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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全冷庵并沒有呵斥蕓香，而是臉色一變，凝聲說：“方鋼，差不多得了，不要太過分了，知道不久前你剛經歷了一場劫難，本姑娘可以理解你的態度，但你不要出口傷人。”

    “我和蕓香怎么就成女魔頭了？不就是殺了些該死的人嗎？不管是漆朵水鎮那些心狠手辣的惡人，還是榮家山莊中那些沒有人性被血統詛咒弄死的家伙，死了就死了唄，用得著你來惦記？你還是管好你自身吧。”

    “蕓香，我和你師傅說話，沒你多話的余地，你最好安靜些。”我冷笑一聲，先抬手點一點滿臉煞氣的蕓香。

    轉過頭來，森寒的打量全冷庵一眼，厲聲說：“你得了吧，顛倒黑白真有一手，我問你，即便漆朵水鎮的人該死，那游輪鬼局死的那些人呢，他們何時坑害過你？”

    “還有，山海起飛的客機上，那些被你施展毒術殺了的人呢？他們何其無辜？”說著這話，我就想起當時被毒殺的桑珠了，心頭就很是發疼。

    不給全冷庵詭辯機會，轉頭看向蕓香說：“當年我就和你說過，你殺榮家坑害過你母親的那些人，確實情有可原，但血統詛咒術連累的無辜太多，更不要說你這些年殺害的人了，說你們師徒是魔頭都算輕的了。”

    蕓香被氣的渾身肌肉跳動起來，看樣子，要不是害怕稻花棺材鋪陣法轟擊，就要撲上來殺我了。

    “婦人之仁！方鋼，你這點我最是看不慣，古往今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殺人多的才是蓋世梟雄，你入行這幾年，殺的人和鬼難道比我們師徒少？你敢說一個無辜者沒有？”

    “胡說八道，滿嘴謬論，你是算是沒救了！本門主殺的都是該死之人，如午紅龍、赫連千，以及，董成……。”

    我轉頭冷冷的看眼蕓香，眼底都是挑釁，意思是，有種你就過來動手，老子馬上驅動法陣滅了你這個該死的魔女！

    蕓香看懂了我眼中深意，頭發都氣的蕩起來，但并不會失去理智，深知要是被棺材鋪陣法襲擊，即便她道行高深，那也是被轟趴下的貨。

    如是，她忍著暴怒，愣是沒發作，果然好城府！

    我冷笑著轉過頭來，看向全冷庵說：“你我最不同的就是這點了，本門主為人做事但求坦坦蕩蕩、問心無愧。”

    “迂腐至極！”

    全冷庵不屑的撇撇嘴，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邪不勝正，她心底是很清楚的，辯論大義這方面，她們并不占據優勢。

    “沒工夫和你們廢話，請便吧。”我伸手就要關門。

    “哎呀，你還真夠可以的，連門都不讓我進了？太不是人了，你忘了在復制城之中和我在一起的事兒了……？你這個死沒良心的，這是有了新歡不念舊情的節奏嗎？你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不是個好東西！”

    全冷庵眼珠子一轉，忽然扯著嗓門喊了起來。

    同時，運功刺激的眼眶發紅，看樣子就要哭出聲來了，一副弱女子將要被負心漢拋棄的可憐兮兮模樣。

    后街有行人陸續的經過，我開門時就施展了障眼法。

    在那些人的眼中，我不是大影星方鋼，而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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