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迎接他的,只是喉間愈發鎖緊的力道。 喉間有血腥味竄上來。 死亡危機再次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司炳恐慌地睜著眼,看著跟前如同閻王般的男人,努力張口,欲要求饒。 “木頭!木頭!別沖動,店里不宜見血。” 忽然有一青年沖上來,抓住男人的手,好言好語地勸說。 正當司炳覺得意識漸漸消失時,倏地,扼喉的力道一松,新鮮空氣灌入肺部,他劫后逃生卻顧不得其它,一邊捂著喉嚨咳嗽聲,一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緩解著肺部的酸痛和無力感。 就像在吸取漸漸被剝奪的生命力。 全程動作不到半分鐘,不過,這騷亂的一幕,明顯吸引不少顧客注意。 “不好意思,酒館有人鬧事,現在已經沒事了。”段長延救了司炳一命后,又折回去,跟諸多起身的客人打招呼,“打擾了各位,今天酒水一律免單。”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如此“壕氣沖天”的舉動,登時,讓那些準備拍照、錄視頻的人,都自覺將手機收起來。 ——有什么好拍的,是酒水不值錢,還是民謠不好聽? “你、你們——” 司炳緩過氣來,后腦勺和脖頸傳來陣陣疼痛,他顫顫地舉起手,瞪著眼睛,控訴地看著跟前二人。 沒想,剛剛還對著顧客友善大方的段長延,視線一落到他身上,瞬間變得冷漠森然。 “報警。”段長延冷著眉目,跟聞訊趕到的服務員道,“說有人在酒館鬧事。” “是。” 服務員趕忙點頭,拿起手機就匆匆離開了。 司炳:“……”倒打一耙?! “木頭。”瞥了眼滿臉驚愕的司炳,段長延眉目微動,朝余怒未消的鄭永豐使了個眼色,爾后下頜一指攝像頭的死角處,暗示道,“那邊。” 鄭永豐看懂了。 司炳也看懂了。 鄭永豐提起拳頭,朝司炳緩步逼近。 “你——”司炳驚慌過度,下意識往后靠著,后背緊貼著墻面,如同紈绔子弟一般撂下毫無殺傷力的狠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涼涼地掃視著他,鄭永豐冷冷一扯嘴角。 司炳感覺一股涼意遍布全身。 然后—— 他被揪著后領,拽離人群,被扯到攝像頭死角處。 “我他媽管你是誰?!” 兇狠的眼神如嗜血野獸,伴隨著囂張霸氣的話語,司炳的腹部狠狠挨了一招。 司炳疼得直接失聲,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劇烈疼痛席卷而來,恍惚中,司炳似乎見到司笙的身影。 “留他一口氣兒。” 司笙嗓音清冷,依舊是那懶洋洋的調子。 那輕描淡寫的口吻里,仿佛司炳活生生一條人命,如同草芥,一文不值。 這樣的冷漠、輕蔑,令司炳猛地一個哆嗦,只覺得恐慌感從四面八方而來,席卷每一根神經、每一處脈絡。 …… 司炳突如其來的找茬,無疑,終止了司笙帶著蕭逆跟鄭永豐、段長延的相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