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剛是不是跟小洋發(fā)消息?” 一離開教室,司風眠就湊到蕭逆身邊。 班里的位置每個月?lián)Q一次。 從這學(xué)期起,按照成績排名可自主選擇位置,司風眠和蕭逆一直選擇先前前后桌的位置,沒有變過。 以司風眠的角度,蕭逆在課桌下做什么,看得一清二楚。 蕭逆斜眼看他,“嗯。” 喻立洋有自己的手機,不常用,基本就拿來跟蕭逆、喻外公聯(lián)系。 中午蕭逆和司風眠撞見喻立洋,不是巧合,而是蕭逆收到喻立洋發(fā)來的消息,他們倆特地趕去找喻立洋的。——哦,司風眠是正好在蕭逆身邊,得到消息后主動跟上的。 “你問過了嗎,他是怎么溜進來的?” 不止老師驚奇,司風眠也很好奇——喻立洋這小短腿是怎么溜進校園的。 中午時間緊,將喻立洋帶去醫(yī)務(wù)室處理傷口,什么都來不及問,老師和教導(dǎo)主任就到了,逮著他們問清楚事情經(jīng)過,差不多就到上課時間。 司風眠一下午沒事做,盡琢磨喻立洋“潛入學(xué)校”的路線了。 淡淡掃了司風眠一眼,蕭逆見怪不怪,“他經(jīng)常做,有經(jīng)驗了。” “你教的?”司風眠下意識問。 “……” 蕭逆沒答話。 不算“教”,而是適當提點。 喻立洋很聰明,一點就通。 而,司風眠見蕭逆不答,一種強烈的預(yù)感襲上心頭,逼近蕭逆,跟他輕聲咬耳朵,“真是你教的?” “讓開。” 蕭逆按著他的腦袋,把他推開一點點。 司風眠沒再靠得太近,不過,依舊“喋喋不休”。 素來話少的司風眠,在惜字如金的蕭逆跟前,永遠有說不完的話。 * 醫(yī)務(wù)室。 四月中旬,一到傍晚,氣溫偏低。 窗外有一棵樟樹,樹葉生長茂盛,夕陽余暉從窗外漏進來,裹挾著斑駁的樹影,在地面落下一抹方形框里的光與影。 離窗一米遠處,擺放有一張病床。 小男孩坐在板凳上,將空病床當成桌子,習(xí)題冊一打開,就認真做起題來。 安安靜靜的,不哭不鬧,不吵不動,唯有鉛筆摩擦紙張的聲響。 值班醫(yī)生時常會忘記他的存在,偶爾想起來,抬眸掃一眼,只見他保持著寫題的姿勢,暖黃的陽光罩在他身上,他陷在斑駁的光影里,寧靜又平和,看著有點不大真實。 起初,醫(yī)生還會逗他,找到玩具、零食,不過,他都愛答不理的,一個不碰。 嘗試幾次后,醫(yī)生就放棄了,讓他自己玩。 本以為小小年紀就“逃課”的小孩,是個頑皮搗蛋的,不曾想,竟是一個小學(xué)霸,都坐三四個小時了,竟然一動不動。 他帶來的貓也聽話,就在窗臺上躺著,曬著太陽,多數(shù)時間一動不動,偶爾就懶洋洋打個哈欠。 “老師好,我們來接小孩。” 六點剛過沒幾分鐘,就有客來訪。 司風眠先敲門,然后禮貌地跟老師打招呼。 跟他一同前來的蕭逆就冷酷多了,淡淡瞥了眼老師,就大步流星地走向喻立洋。 “蕭逆。” 聽到動靜的喻立洋,抬起頭來,見到蕭逆的身影后,眼睛微微一亮,但喊人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酷。 蕭逆走過來,將他放病床上的小書包一拿,“走了。” “哦。” 喻立洋答應(yīng)著。 先是合上習(xí)題冊,然后把鉛筆、橡皮、卷筆刀放到文具盒里,再拿起習(xí)題冊和文具盒。 蕭逆將小書包一敞開,送過去,他就將兩樣?xùn)|西往里面。 兩人配合默契。 喻立洋跳下凳子,又搬起凳子,將其放回原位,然后又去拿窗口睡著的霜眉,才跑到蕭逆身邊,主動拉住蕭逆的手。 他微仰起頭,問:“我們?nèi)ツ膬海俊? “找老師。” 蕭逆低頭一掃他,但,視線卻定在霜眉身上。 “哦。” 注意到他的視線,喻立洋有點小心虛,將頭低下來,眼睛盯著地面。 “現(xiàn)在的小孩啊,人小鬼大,得小心看著。”值班醫(yī)生看著喻立洋感慨著,爾后同司風眠道,“通知他家長了嗎?回去后得好好教育,跑成習(xí)慣了可不行。” “嗯。” 司風眠輕輕一笑,態(tài)度禮貌溫和,答得卻有些敷衍。 有家長看著,就不會跑來找蕭逆。 不過,這種事沒必要說。 值班醫(yī)生沒多說,就喻立洋的擦傷囑咐幾句,然后就讓他們離開了。 …… “你們倆被找家長了嗎?” 走出醫(yī)務(wù)室沒多遠,喻立洋就同二人問道。 司風眠一頓,在想該怎么回答。 倒是蕭逆,應(yīng)得很果斷,“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