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怎么不把自己吹上天呢! 司機師傅正氣凜然,有些義憤填膺,若非外面還在下雨讓他良心不安,他真的想將這軟飯男和騙子女直接扔馬路邊上。 吃德修齋的飯? 吃土去吧你們! * 出租車停在云天酒店外面。 司機師傅舉起一個收款二維碼,看都不帶往后面看了一眼的,在二人跟前,儼然是一高貴冷艷范兒。 凌西澤掃碼付款。 司笙拎著外套,先一步下車。 而,早已在門外提著食盒等待的德修齋服務生,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立即眉開眼笑地走過來。 “司小姐,這是您點的菜。” 他將兩個食盒遞過來。 剛將二維碼放好的司機師傅,通過敞開的車門聽到服務生的話,頗為震驚地睜了睜眼。 “……” 演戲還有這么全套的? 這年頭的騙子真是太恐怖了! 凌西澤走下車,車門被合上,同時也將服務生和那美女的對話隔絕在外——不用想也知道,要當著那軟飯男的面兒,秀上一把。 實在是對騙子深惡痛絕,司機師傅正義感爆棚,將安全帶一解開,然后探身到副駕駛,把車窗給打開。 外面服務生的聲音漏進來:“上周店里新加了兩樣菜,老板一直想讓你嘗嘗,所以這次就順帶捎上了。” 司機師傅:“……” 瞧瞧! 瞧瞧! 這個x裝得多到位? 連老板都得供著她! 多有臉兒? “德修齋什么時候開始送外賣了?” 司機師傅看不下去,忍無可忍地探出頭詢問,欲要戳破這假到離譜的謊言。 服務員側首看到他,友好和善地笑了笑,回復道:“抱歉,德修齋暫時沒開通外賣服務。” 嗬! 還有點腦子! 司機師傅朝那倆食盒指了指,“那,這是怎么回事兒?” 服務員愣了愣,看了司笙一眼,見司笙微微頷首后,才繼續(xù)解釋:“司小姐是我們德修齋的特殊顧客。” “哪有這樣的規(guī)矩?” 司機師傅皺皺眉,欲要挑出他話里的漏洞。 “您好,是這樣的,”服務員笑如春風,一字一頓,非常強硬地回復,“我們老板的祖宗,沒規(guī)矩可講。” 司機師傅:“……” 外面天冷,加上衣服潮濕,司笙和凌西澤都沒在外久留,兩人聳肩一笑,由凌西澤接過食盒,然后便一起進入德修齋。 …… 幾分鐘后。 不信邪的司機師傅,在看著服務員上了一輛邁巴赫后,頗為震驚,然后又默默一踩油門,綴上那輛豪車。 不曾想—— 才跟了一會兒,就見邁巴赫開進德修齋的停車場,服務員撐傘走下來,身行端正、不偏不倚地走進德修齋。 司機師傅:“……” 有點,震驚。 合著……隨便拉個客人,還真能拉上貴人啊? * 云天酒店,套房里。 “洗完澡再來吃飯。” 坐在沙發(fā)上,司笙翻著茶幾上的食盒,瀏覽著里面的菜色。 香味撲鼻,格外誘人。 將被淋濕的外套往椅子上一扔,凌西澤隨手解開兩個襯衫鈕扣,淡淡道:“你先去。” 司笙瞜了他一眼,“我淋得沒你嚴重。” 勾勾唇,凌西澤抬步向前,止步在她身側,爾后微微傾身,看她,“要不,一起洗?” 低緩磁性的嗓音,故意壓低的音調,皆有調戲曖昧之意。 “……”司笙瞪他一眼,往旁挪了挪,凝眉道,“我沒衣服。” “我衣柜有。” 司笙頗為驚奇,“你還有這癖好?” “……” 愣了兩秒,凌西澤才明白過來。 少頃,他答得游刃有余,“你要是有這興趣,我也可以慢慢培養(yǎng)這愛好。” “……” 一個女裝癖,擱他嘴里說出來,忽然就不正經(jīng)了。 這男人,現(xiàn)在真是不得了。 拍拍手,司笙懶得跟他多扯,起身去找衣柜。將門拉開,目光一掃,從一堆款式差不多的衣服里,找到一件外套。 想了想,一看身上沾了濕氣的白色長t,又撈了一件襯衫。 沒有泡澡,她就簡單沖了個澡,然后就換上衣服走出來。 她又高又瘦,但體型跟凌西澤相比,還是差了一截,凌西澤的衣服套在身上顯得寬松,但她沒讓自己看著太狼狽。 襯衫下擺干脆不扣,直接在腰前打了個結,盈盈一握的細腰,在動作牽引下若隱若現(xiàn)。衣袖挽起,一直到手肘處,再用回形針將袖口收緊一些,以防掉落下來。衣領處的衣扣沒有扣,往兩側散開,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 本來是一件款式簡單男士襯衫,經(jīng)她這么一折騰,渾然不顯得死板,寬寬松松的,反而隨意又時尚,搭在她身上頗有美感。 至于寬大的外套,則是干脆披在肩上,又酷又颯,往那兒一坐,有種稱王稱霸的土匪架勢。 凌西澤看得眼前一亮。 “該你了,趕緊的。”司笙一坐下,就開始催促。 “喏。” 凌西澤慢條斯理的,將剛削好的蘋果遞過去。 司笙一把接過,啃了一口,見他賴著沒動,用警告的眼神催促他。 又上下打量她片刻,凌西澤才緩緩收回視線,起身,拿了衣服去洗澡。 …… 凌西澤也沒洗多久,約摸十來分鐘,就走出了浴室。 但,視線在套房里一掃,一眼過去,卻沒見到司笙的身影。 徒然一怔,凌西澤見到沙發(fā)上露出的毛毯一角時,猛然懸著的心才沉下來,暗自松了口氣。 他走近一些,見到司笙側躺在沙發(fā)上,身上裹著毛毯,黑色外套疊起,搭在抱枕上,枕在她腦后。左手橫在胸前,攬著另一個抱枕,大半張臉都藏匿在抱枕后,應當是拿來當光線的。 她的頭發(fā)灑落在衣服上,未擦干,從發(fā)梢滴出的水,一滴滴沁入衣服布料,濕了大片。 一低頭,凌西澤看了眼手中吹風機,走過去,在附近的插孔上插好插頭,然后緩步來到沙發(fā)扶手旁,斜倚著坐下。 “困了?” 只手拿著吹風機,另一只手落到她發(fā)間,理著她凌亂微濕的發(fā)絲。 “有點兒。”司笙動了動,將抱枕往下拉了一點,沒睜開眼,聲音里盡是倦意,“洗完了?” “嗯。” 凌西澤回應著,手背輕貼著她的額頭,溫度正常,沒有發(fā)燒。 稍稍放下了心。 司笙微瞇起眼,說著就要坐起身,“那吃飯吧。” 凌西澤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說:“先把頭發(fā)吹干。” “哦。” 司笙一想,手肘撐著半起身,把壓在腦袋下的抱枕和衣服都扯開,給凌西澤騰開位置。 祖宗永遠是自覺的。 瞧見她這架勢,凌西澤輕笑出聲,在她讓開的位置坐下來。 司笙的腦袋很快躺下來,貼著他的腿,許是有點不舒服,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 有那么一瞬,凌西澤心都往嗓子眼跳,一低頭,見她閉眼安靜的模樣,又生生將那股燥火給強行壓制下去。 按鈕往上一推,吹風機開始轟隆作響,有熱風吹出來,吹過她的手指,吹動著她的發(fā)絲。 十九歲的司笙,有一頭及腰的長發(fā),柔順、漂亮,摸著柔軟,一點都不毛躁,真是天生麗質。但是,她不愛吹頭發(fā),每次洗完頭發(fā)都要晾很久才能干,而凌西澤說她時,她總是將吹風機扔給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