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斜對門德修齋一天的營業額,就可以填補豆腐鋪一年的虧損。 “你幾點走?” 講述完,這頓早餐也吃到尾聲。 鄭永豐的手藝確實沒得說,端上桌的早餐分量很大,足夠四五人份,但二人還是將其解決得七八。 凌西澤低頭一看手機,又往門外看了一眼,說:“現在。” “嗯?” 司笙一挑眉,有些狐疑。 這時,一個穿著松枝綠制服的青年走進門,視線在店內環顧一圈,精準無誤地落到凌西澤身上,問:“凌總在嗎?” “嗯。”凌西澤擦拭著手指,道,“等我兩分鐘。” “是。” 青年略一頷首,就退出了門。 司笙愕然,往外一看,見到一輛軍用越野,以及幾個穿制服的男人。 視線一收回,司笙打量凌西澤幾眼,饒有興致地問:“你談什么生意,需要跟他們談?” “合法生意。” 凌西澤輕笑一聲,勾了勾唇,把車鑰匙放桌上,推到司笙跟前,說:“車壓你這兒,晚上一起吃飯。” 司笙挑眉,“我說我晚上有空了嗎?” “晚上沒空也得吃飯。” “……” 司笙被他的邏輯說服了。 “走了。” 凌西澤路過她,抬手往她頭上一壓,又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 眼瞼一抬,司笙伸手去打,凌西澤先一步收手,她便揮了個空。 凌西澤一笑,低眸跟她對視一眼,然后才往門外走。 司笙往后一倒,偏頭盯著他的背影,直至凌西澤走出門,才懶懶收回視線。 “師叔,他犯事了?” 凌西澤剛走,段長延就熱切地迎上來,面上端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司笙斜乜著他,沒說話,長腿從餐桌下方橫過,一腳踢開對面椅子,段長延一時不妨,險些摔了個屁墩。 手往后一搭,扶住椅背,又將椅子拉回去,段長延難以置信地盯著司笙,“為了他,你想謀殺我?” 頭一歪,司笙仿佛聽到什么稀罕事兒,“殺你還需要‘謀’?” “……” 段長延震驚了。 這熟悉的語調; 這熟悉的懟人; 這熟悉的人參公雞…… 你剛在那位小白臉面前是統統給忘了嗎? “交往呢?”穩穩坐在椅子上,段長延手往桌上一搭,半認真半試探地問,“沒聽你說啊。” “沒有。” 眼睛一睜,段長延倏地一拍桌,做作地怒斥,“他太不是東西了!這么撩你,還不給你個名分?!” 司笙:“……”怎么有種在諷刺她的意思? “有你什么事?” 司笙腳一蹬他曲在餐桌下的長腿。 段長延猝不及防,被她蹬了個正著,立即疼得齜牙咧嘴的。 他眼含熱淚,目光懇切,“你是我師叔啊,我怎么能由他這種小白臉哄騙你?就他那套花言巧語,我跟你說,我打八歲起就不用了……” “說誰小白臉呢?”司笙一眼掃過去,殺氣涔涔,反唇相譏,“他臉能有你白?” “……” 段長延被中傷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鬼迷心竅! 他師叔絕對是被鬼迷心竅了! 踏馬的凌西澤這個渣男,他非得剝開這混賬的精心偽裝,露出里面骯臟惡心的本質,讓他情竇初開的師叔好好看個清楚! 強忍著委屈,段長延特做作地抱怨,“師叔,為別的男人說話的你,一點都不颯了。” 警告地盯他一眼,司笙道:“閑得沒事就去查黑蛇。” 段長延一笑,忙不迭點頭:“查查查,馬上查。” 順帶把凌西澤這個衣冠禽獸查個底朝天! * 下午,豆腐鋪。 限量供應的甜味豆腐腦賣完后,店里基本就沒有什么客人。 段長延坐在靠窗的桌子上,開著一臺筆記本,目光瀏覽著電腦屏幕,看著看著,忽然氣急敗壞起來,手掌拍得桌面“啪啪”作響。 站在門口抽煙的鄭永豐,聽到動靜后一擰眉,回首往里一看。 “抽了?” 特冷酷,賊無情。 “不科學!不科學!”段長延先是抗議,然后手肘往椅背上一搭,整個人往后傾斜,指著電腦屏幕,“這渣男的履歷絕對是偽造!” 段長延叫了一個上午的“渣男”,這會兒雖然沒指名道姓,但鄭永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凌西澤。 店內禁止抽煙,門外地墻上掛了個很小的裝飾木桶,插了一些干花。 鄭永豐一直將其當做煙灰缸用,這會兒,將煙往上面一摁,煙蒂扔木桶里,轉身就進了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