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凌西澤被她這態度氣得不輕,偏偏她這話又有道理,只能陰著臉警告:“沒有下次。” “哦……”司笙話音一頓,旋即揚眉問,“跑路的時候呢?” “……” 跑路?! 她還跑路! 再如何強忍,凌西澤也瀕臨暴走邊緣,他沒好氣地質問:“你平時都做些什么?” “就……”打打殺殺,快意江湖。 礙于凌西澤愈發難看的表情,司笙識趣地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偶爾,”司笙小手臂往上一伸,指了指二樓窗口,“玩玩什么的。” “然后靠摔斷腿、或者半身不遂,訛人家養老是吧?” 凌西澤怒火攻心,語氣譏諷。 “你說話怎么——” 被他一瞪,司笙不僅沒強硬起來,反而有點虛,她微垂下眼瞼,避開跟他的對視,不自在地掙脫了下,“松開,勒得疼。” “不松。” 反而攬得更緊了些。 “不吃飯了?” “不餓。” ! 司笙忍無可忍。 又一抬眼,欲要苛責,可那陰沉如水,混雜著怒火、擔憂的眼神,倏地撥動了某刻的心弦,稀里糊涂的心又軟下來。 司笙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側,低聲提醒,“人多了。” “嗯。” 凌西澤一動不動,厚臉皮到底。 “你真是……” 輕聲嘀咕一句,司笙沒說完,倏然一抬頭,靠近。 唇畔輕貼一下,極輕,極軟,如蜻蜓點水,轉瞬又移開。 凌西澤怔住,攬她的力道隨之一松。 趁他晃神的功夫,司笙順勢掙脫開,可未遠離,而是反手輕扣住他的手腕,將他往巷口的方向拉。 “走了,帶你去撒氣。” 司笙懶懶說著,嗓音裹著無奈和縱容,輕飄飄的。 分明是在哄他。 稀奇古怪的,原本在胸腔翻滾的滔天怒火,因她這一舉動、一句話,輕而易舉地就壓制住了。 手腕一翻動,凌西澤抓住司笙的手,稍稍往下,就將她整只手包裹其中。 司笙朝他斜了一眼,微頓,并沒有躲閃和掙脫,任由他這么牽著。 * 巷尾拐角的街燈壞了,周遭黑燈瞎火,行人稀少,縱然有想路過的,都寧愿繞道而行。 兩輛轎車停在巷尾,坐在車里的人,通過后視鏡對某烤肉店進行觀察。 奈何那邊車輛擁擠,有圍墻阻礙,嚴重遮擋視野,他們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幾分鐘后,干脆自暴自棄,等待那輛車再次出來。 車窗一扇一扇的往下滑,車內煙霧繚繞,談話聲、說笑聲不絕于耳。 第二輛車里,后座的車門被推開,走下一個罵罵咧咧的平頭男人,他不耐煩地擰著眉,將一根煙塞到嘴里,打火機一點。 火舌舔著煙頭,轉眼即燃。 滅了打火機,平頭深吸一口,煙草的白霧在口腔里打個轉,滾過肺部,然后又舒暢地吐出來,煙霧一圈一圈的吐著,尤為痛快。 正值這份愜意里,平頭倏地察覺到些微的不對勁—— 噠。噠。噠。 女士高跟鞋的鞋跟,輕敲著凹凸不平的地面,在這清涼漆黑的夜里,突兀得很。 隨之一起的,還有沉穩平緩的腳步聲。 一男一女。 意識到這一點,平頭手指夾著煙,略微好奇地朝聲源方向看去。 然而,僅看了一眼,一道陰影就罩下來,高挑的身影在瞳仁里尚有殘留,他腹部就是一痛,旋即整個人被猛地一掀,腦袋被扣在唯一一扇沒打開的車窗上。 撞擊有多劇烈,他無法言明,因為在一瞬的頭昏眼花后,他就兩眼一抹黑,徹底失去意識。 “嘭——” 腦袋跟車窗的撞擊聲,驚停了所有的談話和歡笑,兩輛車的空間似是被摁下靜音開關,一下,靜默無聲。 同一時間,六七雙眼睛從車里透出來,齊刷刷的,全打在外面兩道身影上,眼里皆是冒著幽光。 當著他們的面,司笙把手中拎著的人跟拎小雞似的一扔,“嘭”地摔在地上。隨后,司笙拍了拍手,曲指一敲車窗,懶洋洋的口吻里盡是張狂肆意—— “都別擱里面縮著了,有什么事啊,不能出來當面說?” “……” 回應她的,是長達三秒的靜謐。 空氣中彌漫的驚愕和茫然,凝聚在一起,哪怕是穿堂風掠過,都吹不散。 這些男人,長得兇神惡煞,個個無惡不作,一群地痞流氓樣兒,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自認為見多識廣。 但—— 從未見過這種架勢。 兩個人,男人一副置身事外的狀態,女人首當其沖來挑事,長得如下凡仙子,做事卻狠辣干脆,見血后眼皮都不帶眨一下,一個人營造出千軍萬馬的氣勢,偏偏還真將他們給唬住了。 “艸!” “干他娘的!” …… 陸續反應過來,他們低聲怒罵,掀開車門就沖下來。 一個個的,皆是氣勢洶洶的狀態,身材高大魁梧,走路虎虎生威。常人若見到這番狀態,必定是腿肚子哆嗦,嚇得都走不動道兒了。 “你踏馬誰啊?” “還有自己找上門來的!” “嗬,膽兒挺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