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看著長大的孩子,也是他們仨里最活潑搗蛋的,從小就愛惹事,把秦融氣得沒少追著他打。 也不知為何,一到易中正跟前,秦凡就立馬乖順起來,打小就跟易中正親,被秦融追著滿胡同上躥下跳時,沒少放話要當易中正的孫子。 結(jié)果,打是沒逃過的,罰起來就更狠了。 聽他叨叨良久,見他慢慢沒了話題,末了,易中正才啞聲問:“遇到事了?” 剛還說個沒停的秦凡,頓時失聲,話全都咽了回去。 半晌,秦凡手不自覺地摸了摸后脖頸,眼瞼往下一垂,又抬起來,嗓音輕松道:“還是您神機妙算,什么都瞞不過您的眼睛。” * 在易家,秦凡就跟自家一樣,熟門熟路的,跟易中正聊完后,還自覺在這里蹭了一頓飯。 司笙也由得他。 長輩感情好,晚輩一起長大,關(guān)系都親得跟自己似的,沒那么多講究。 平日里,互相麻煩、互相找事,都是常有的事。 “聽說王爺爺?shù)耐鈱O女最近常來?” 從廚房端來一盤切好的蘋果,秦凡踱步過來,從沙發(fā)后路過時,順手將其遞向司笙。 “嗯。” 司笙用牙簽挑走一塊蘋果。 走一旁坐下,秦凡把果盤放茶幾上,問:“她家現(xiàn)在什么情況?” “破產(chǎn)。” “嘖。” 秦凡皺了下眉,“王清歡那樣的人,怎么還教出個懂事孝順的孩子。”說著又露出些微惋惜神態(tài),“可惜這妹妹了。” “她倒不用你操心,比你省事多了。” “……” 永遠有一種想封住司笙那張嘴的沖動。 吃了口蘋果,秦凡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今年胡同里的對聯(lián),我都包了。你家要嗎?” “要。” 司笙不假思索地應(yīng)了。 秦融是書畫家。 自然,親手帶大的孫兒,也自幼受到熏陶,練得一手好字。 別看秦凡成天吊兒郎當,什么都不學(xué),但在書畫方面倒有一定天分。打八歲起,他就能模仿出秦融的字跡,然后代替他爺爺,承擔每年過年時胡同里的春聯(lián)。 每年都是如此,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或許自身存在本就特立獨行,司笙在類似這樣的事上,都挺“隨大流”的。 “那行。” 秦凡點頭。 閑聊一陣,司笙將話題轉(zhuǎn)移到正事上,“這次什么劇本?” 神情正經(jīng)幾分,秦凡沉默地思考片刻,最后說:“跟以往一樣,‘移情別戀’,你自由發(fā)揮。” “哦。” 見她游刃有余的模樣,秦凡有種不祥預(yù)感,趕緊找補道:“雖然是自由發(fā)揮,但你別亂加劇情啊,就你這演技,多表現(xiàn)那么一下,準保露餡。” “……” 司笙白他一眼。 是個人都愛拿她演技差說事,煩人。 但,這也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霜眉跳到膝蓋上,司笙任其竄來竄去的,又問:“她性格怎樣?” “脾氣挺烈的,不太好惹。” “會掀桌子那種嗎?” “應(yīng)該……”秦凡躊躇了下,估摸著回答,“不至于吧。” 司笙冷笑。 聽他語氣,肯定會。 “不過我倒是看她跟人起過爭執(zhí),”秦凡很快地勾了下唇,一瞬后,唇角弧度恢復(fù)正常,“她都搬出來住了,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還找事,好家伙,那次把她給惹毛了,大冬天的,一盆冷水給澆下去,差點沒把人凍成冰棍。” 垂眸說完后,秦凡又抬眼,懇切地朝司笙道:“你到時候注意一下我的人身安全好吧?” “……” 司笙沒給承諾,只甩了他一記白眼。 不過—— 澆同父異母妹妹一盆水的事,她在哪兒聽說過來著? 隱約有些熟悉,但細一想,又尋不到根源。 索性作罷。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