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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益第一次聽說茉族，是從知花的嘴里，她說這一族的人有不散靈霧。

    第二次，就是來這里之前。

    顧益有點(diǎn)好奇，“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我已經(jīng)兩次聽說過茉族了，兩次我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茉族的女人是這樣，茉族男人怎么辦？”

    書雨輕緩的說：“茉族有一個特別的天賦，讓許多人羨慕，尤其是普通的女孩子，但實(shí)際上我無比的羨慕她們。你知道為何么？”

    “我知道。“顧益是真的知道，“這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當(dāng)你沒有駕馭美貌的能力，美貌對你來說就是災(zāi)難。”

    也許是說對了，他看到書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顧益選擇了沉默。

    良久。

    ……

    她說：“茉族的確是由血緣關(guān)系構(gòu)成的一個族群，許久以前，我們生活在一處桃花源，以修仙的女子個個美貌聞名于世，但也因此常受災(zāi)難，國將不國時，茉族人散于各地，乞求存活。”

    顧益能想象到，“有很多生命的死亡，藏在你說的‘散于各地、乞求存活’里。”

    “你問茉族的男子如何，其實(shí)他們比我還要慘。”

    “此話怎講？”

    書雨保持著平淡的敘述，沒有多少激昂，“茉族，其實(shí)是特指擁有不散靈霧的一群女子，不過與一般的族群不一樣的是，茉族男孩是沒有不散靈霧的。他們與正常人什么都一樣，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但因為一個原因，他們大多隱匿姓名。”

    顧益問：“什么原因？”

    “茉族男子如果與普通女子成婚，生下男嬰，是沒有不散靈霧的，但生下的女子的話……就不一樣了。”

    “茉族女子寶貴又稀少，所以有些時候，有些人，如果發(fā)現(xiàn)了能生下不散靈霧女嬰的男子，你說他們會怎么做？”

    “把他們抓起來。”顧益眉頭一皺，“這么說來，茉族男子大多很苦。”

    “是的，所以從來沒有人會聲稱自己是茉族男子，有的時候他們生出女孩兒還會把她扔掉，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

    顧益說：“這么危險的話，他們可以不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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