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荷葉有點興奮,又有點幸災樂禍,“聽說他昨夜睡得好好的,結果窗外突然竄進來一條毒蛇,咬傷了他的右臂!好家伙,他整條右臂腫的跟豬腿似的,現在還沒消腫呢,好多人都去看笑話了!大夫診斷,他那右臂怕是廢了,將來連毛筆都拿不起來呢!” 南寶衣吃驚。 對讀書人而言,廢了拿筆的手,意味著再難考取進士入朝為官。 她驚嘆:“這可真是惡人有惡報,連老天爺都幫姐姐出氣呢!” “誰說不是呢?”荷葉瞧見她的裝束,忽然皺眉,“今天中午是正宴,您怎么穿得這么素淡?出府前奴婢不是帶了一條大紅織金馬面裙嗎?奴婢拿出來給您換上。” “不換。” 南寶衣拒絕。 她沒精打采地垂下頭,用金湯匙攪拌燕窩粥,“他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干什么總腆著臉去討好他……難道我不要面子的嗎?” 明明知道她挨打,卻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權臣大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她怎么都捂不熱! 荷葉眼尖,瞧見蕭弈正面無表情地立在窗外。 她害怕不已,急忙咳嗽提醒。 可自家小姐的嘴像是開閘的洪水,那叫一個滔滔不絕: “蕭弈是世上最無情最殘酷的人,如果我再熱臉貼他的冷屁股,我情愿撞死在柱子上! “什么人啊,我絞盡腦汁送他賀禮,不顧身份為他唱曲兒,就差為他彩衣娛親臥冰求鯉了,他竟然還是無動于衷! “荷葉,你瞧著吧,再見到他時,我一定要高高在上唯我獨尊舍我其誰,叫他知道,今后家里是誰說了算!” 荷葉滿頭黑線。 她小心翼翼推了推南寶衣,“小姐,窗戶,窗戶……” “窗戶怎么了嘛?” 南寶衣不高興地望過去,正對上蕭弈陰冷的臉。 她打了個哆嗦,頃刻間換上燦爛笑臉,“二哥哥!您今天黑袍革帶玉樹臨風,比從前更加英俊瀟灑呢!” 蕭弈面無表情,“今日正宴,你穿白裙?” “哪兒能啊,我這不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換衣裳嗎?我特意吩咐荷葉從府里帶了一條紅羅織金馬面裙,別提多喜氣洋洋啦!我這就去換衣裳!” 她“嗖”地一下,鉆進了屏風后。 荷葉紅著臉朝蕭弈福了福身,跟著進去了。 蕭弈捻了捻那枚壓勝錢,薄唇悄然彎起。 小姑娘,實在可愛…… 屏風后。 南寶衣撫著怦怦亂跳的心口,快要嚇暈過去。 荷葉憋著笑拿來那條織金馬面,“小姐下次還是別說二公子的壞話了,他還什么都沒做呢,您就跟見了貓的老鼠似的……長此以往,自己都能把自己嚇出病來。” 南寶衣臉蛋紅紅,難堪地“哦”了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