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這么多話,他一直沒抬頭,直到最后一句話他才抬起頭看向宗景灝。 他恨程毓秀,但是他從未有過殺心,要想殺她早在二十多年前囚禁她的時候就殺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他唯一后悔的就是,阻止了文嫻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他不知道文嫻會這么執拗,嫁給宗啟封以后還不甘心,他不知道宗啟封竟然會放縱文嫻,讓她荒唐的去找個女人來,荒唐的隱瞞所有人和莊子懿生下私生子,他萬萬沒想到,他恨了快要半輩子的人,全是他妹妹造成的。 對不起這樣的字眼,太輕,彌補不了任何,所以他不會說。 文嫻何止害了別人的人生,也害了他,可是他又能說什么呢? 辯解什么呢? 誰讓那個人是文嫻呢? 是他從小就疼愛的妹妹呢? 他活該,他怨不得別人。 宗景灝面朝落地窗,一條個胳膊隨意的搭在辦公桌上,只留一半輪廓,他的神情,他的想法,他的內心,沒有人窺探的透,就連語氣都淡薄的沒有絲毫情感,“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一個多月前就離開了?!? 文傾張了張嘴,不敢相信,“你就讓她這么走了? 你不是很喜歡她的嗎?” 之前他多在意林辛言? 不惜和他為敵,甚至不懼他和陳清聯起手一起設的局。 宗景灝緩慢的轉過頭,從骨子里滲出的寒意,即使不動神色都讓人退避三舍,“不然呢? 讓她親眼看著你我相互殘殺?” 那樣何嘗不是另一種殘忍? 文傾頓時語塞。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啊,不管她是否承認,可是他的身份擺在這里呢,宗景灝是她的丈夫,她站在誰哪一邊? 誰死,是她想看到的呢? 他撫著沙發扶手,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看著宗景灝一字一頓懇求的語氣,“都是我的錯,讓她回來吧。”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做的事情,我自己去認,不需要任何人動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