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雪山舊事-《大佬她一直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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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淘淘還沒有加入靈管之前,臧六就經常聽玉清子那個老不正經的玩意兒裝情場高手說什么一眼萬年、一見鐘情的屁話,對于這些話,臧六是打心底里嗤之以鼻的。
一見鐘情鐘情的都是臉,而一眼萬年更是鬼話。
可當臧六被藍淘淘死死壓在地板上不能反抗的那一刻起,他忽然覺得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可信了。
他從小在雪山宗長大,不知道父母是誰,也不知道根源在哪兒,他是被人遺棄在雪山里的棄嬰,雪山宗的老法師下山除妖時,在雪地里撿到了快要被凍死的他,大概是命不該絕,奄奄一息的棄嬰被老法師小心翼翼地抱回了宗門撫養。
他在牙牙學語的時候,第一次清晰吐出口的字便是老法師日日念叨的經文,老法師笑說他合該是雪山宗的人,這是注定的。
老法師讓他隨了自己的姓,又給他取名為嵬。
年幼時的他曾好奇地問過,為什么要叫嵬,這個字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嗎?
老法師坐在蒲團上摸著他的腦袋,笑瞇瞇地看著殿外的皚皚白雪,道:“因為你是我從雪山里撿到的,當時撿到的你時候你的一張小臉都凍青了,若是再晚上半刻連小命都會沒了。你死了逃生沒了做鬼,所以師父我呀就給你取名為嵬,上山下鬼,是不是很貼切?”
年幼的臧嵬聽完師父的解釋嘴上雖然沒說什么,但心里卻在哼唧吐槽——-貼切個鬼!肯定是師父犯懶不想動腦子,所以才給自己取了這么個名字。
小臧嵬趴在師父的懷里不滿地哼唧,手腳并用地攀在了他蒼老的肩膀上,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摸著師父光禿禿的腦袋,又問道:“為什么我的頭上沒有戒巴?”
“因為你不需要。”老法師笑瞇瞇地回答道,用著小臧嵬聽不懂的語氣,說著他聽不懂的話:“你天生屬于雪山宗,卻不該遠離紅塵事,所以你不需要受戒。”
“可和尚不都是需要受戒的嗎?”小臧嵬疑惑地看著師父,心想不受戒的和尚還能算是和尚?
“咱們雪山宗的法師不一樣。”老法師笑瞇瞇地道:“雪山宗的法師可以不用受戒,也從來不修慈悲,我們只修自己。”
小臧嵬似懂非懂,老法師卻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然后抱著他從蒲團上起身,帶著一身香火味兒,跨過了殿門的門檻走入了積雪中。
空氣里是凜冽的冰雪氣息,隱隱還帶著一股勾得人垂涎欲滴的濃郁香味兒。
老法師抱著小和尚晃晃悠悠地順著那股濃郁香味兒飄來的小屋走去,慢悠悠的聲音散在了冰冷的空氣中平添了幾分暖意。
“廚房里的雞湯好像燉好了,師父帶你喝湯去,這一天一只老母雞的喂你,小嵬兒怎么總是不見胖一點兒呢?”
“您又偷了后院里的雞?別森師父他們養得雞都快被您偷光了。”
“不是有雞蛋么?等雞蛋浮出了小雞,后院里就又有新的雞了。”
“可老母雞都快被您給偷光了,沒雞下雞蛋了啊。”
“噓——-!別嚷嚷,師父偷來的老母雞可都是喂了你的小肚子。”
“可您也吃了呀。”
“那咱倆都跑不掉,所以小聲兒點,別讓他們發現了。”
后院里養的老母雞還是被師父給偷光了,可別森師父他們卻都跟什么都沒有發生似的,沒過兩天又從山下買了十多只的母雞回來。
然而母雞剛一買回來,師父就又開始偷,小廚房里天天都能聞到那股濃郁的燉小母雞的香味。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直到老法師躺在床上再也偷不動了,而當年的小臧嵬也長大成人,成了雪山宗這一任最厲害的大法師。
老法師圓寂那一日,雪山下起了百年難遇的大風雪,鵝毛大雪幾乎能遮天蔽日。
可那一日,一個年輕的女人頂著風雪敲開了雪山宗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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