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什么!?”左丘冠玉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個巴掌般,猶若冠玉般的臉上一下漲紅了起來,怒意蹭蹭蹭地升騰而起,“王守哲!你你你,你竟敢對我如此說話?” “呵呵~”王守哲喝了口茶,慢條斯理道,“可是冠玉家主,先好膽與我如此說話的,我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敢在我面前擺譜?” “只要我堅持不肯和談,以你左丘氏的家底,究竟能撐得住多少年?家大業大,固然是威勢赫赫,可每年的開銷你們撐得住么?或者可以減少天人交替,紫府交替數量嘛。也可以令族人們省吃儉用些,那樣也能多撐些年景。” “只可惜,再怎么節約,也改變不了從此衰敗的命運。” 王守哲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利箭一般,一根接著一根插到了左丘冠玉的心口上。 “你們王氏,就不怕我們左丘氏翻臉?”左丘冠玉的氣勢升騰而起,眼神中殺機騰騰,“以我左丘氏的實力,滅你王氏易如反掌。” “呵呵~”王守哲嗤笑了一聲,看向了太史安康道,“郡守大人,咱們大乾之律法,什么時候變成了高品世家可以恣意滅殺低品世家了?” 太史安康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對左丘冠玉警告道:“你們左丘氏,當我們隴左郡郡守府不存在么?更何況,你既然調查過王氏,自然應該知道璃瑤小姐的名頭,她可是天河真人的愛徒,堂堂大天驕之姿。” 大天驕,光是這個名頭,實際上就已經能令很多紫府境修士都為之忌憚了。更別提,對方還有一個神通境院長師尊。 你左丘氏就算想仗勢欺人一番,也得考慮一下璃瑤小姐吧?一百多年后,她便是紫府上人了,數百年后,便是神通真人了。 “此外,王氏也不是無根無基之輩。”太史安康道,“其家族成員,有不少都拜有紫府境師尊,主脈也是堂堂大乾王氏!” 能冠以大乾二字的世家,至少得是三品世家,或是曾經是三品世家。 像慶安左丘氏雖然貴為四品,又是在慶安郡幾近一手遮天的存在,卻也只能冠以慶安二字。貿貿然直接冠以大乾二字,必然會遭人恥笑。 就像王氏冠以長寧二字,卻不能隨意冠隴左。而隴左王氏,曾經是五品世家,如今雖然衰敗,卻也依舊能頂著隴左二字。 一提起大乾王氏,左丘冠玉的臉色更為難看了幾分。雖說情報顯示,如今的長寧王氏和大乾主脈并沒有什么來往,然而若是事情真的鬧大了,保不齊會有人去大乾走走關系。 例如王璃瑤若是跑去大乾王氏,以她大天驕之姿必然受到款待。 也正是種種顧忌,才讓左丘氏有些束手束腳…… 就在此時。 一只未曾開口的慶安郡守烏定海打圓場道:“好了好了,說起來大家都是年少氣盛,有些口舌之爭也在所難免。冠玉家主,說起此事來還是你左丘氏想要談判,就莫要再擺四品世家的譜了。該讓步的讓讓步,莫要氣意用事。” “郡守大人說的對。”左丘冠玉拱手道謝,隨后又是擺出一副儒雅翩翩的姿態,“守哲家主,適才冠玉孟浪了。這樣吧,說起來此事終究是我左丘氏先行掀起了商戰。我左丘氏先表個態,以后飛輦市場的價格,由守達商行說了算,這做生意嘛,就得大家一起賺錢,何必憑白便宜了旁人?” 他先前以勢壓人,實則也是一種策略。若真能鎮得住王氏,豈非美哉?即便鎮不住,也不會少塊肉。這不,一見到王氏強硬,左丘冠玉立即改變了策略。 “好主意。”王守哲笑盈盈地說道,“那我們守達商行,也介入一下慶安郡的飛輦市場,價格商量著來。至于糧種生意嘛,也可以一起做。你們盡管往我們隴左賣,我們也隨意往你們慶安賣。” “冠玉家主既然如此豪爽,將飛輦市場定價權給了守達商行。我王守哲,自然也不是小氣之人。”王守哲同樣一副豪氣沖天的模樣道,“糧種價格由你們左丘氏來定,我王氏絕對不多賣一個角子。” 左丘冠玉表情一滯,心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要是我們左丘氏的糧種在同等價格下,能競爭得過你們王氏的糧種,老子至于萬里迢迢跑過來被你侮辱么? “守哲家主說笑了。”左丘冠玉硬扯著一抹笑意。 “是你先說笑的。”王守哲玩味般地似笑非笑。 “那依照守哲家主的意思是?”左丘冠玉頓覺那王守哲真不好惹,索性試探道,“此事可有解決腹案?” “解決方案自然是有的。”王守哲也懶得與他繞圈子了,“第一,你們慶豐商行的飛輦業務全面解散,由我們守達商行全面接手飛輦以及業務和債務。” 左丘冠玉嘴角一抽,要不要這么很?而且如此過份的條件,竟然還只是第一…… “第二,對我們的守達商行,開放慶安郡的飛輦市場。”王守哲云淡風輕地說道,“率先完成這兩個條件,就能表達你們的誠意,可以與我王氏商談糧種之事了。” 如此兩個兇猛的條件,竟然還只是前置條件? 哪怕是郡守烏定海,都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守哲家主,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吃相是不是太難看了?做事總得留一線,莫要太過份了。” 此言一出。 不能王守哲開口,郡守太史安康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烏定海啊烏定海,你這話老子怎么就聽著那么耳熟呢?一年前,我親自去慶安郡找你商量時,也是與你說得這番話吧?” “你烏定海,當時是怎么回答我的?太史啊太史,人家那是正經的商業競爭,乃是惠民之好事,還說老子咸吃蘿卜淡操心。” “咱們守哲家主的糧種低價賣給慶安郡大大小小世家,豈非也是惠國惠民之大好事?” 烏定海的臉火辣辣般的疼,當初他怎么懟的太史安康,人家現在加倍奉還。而且他還不能學他拂袖離去,否則的話,左丘氏遲早會完蛋,完蛋之前,說不定會干出點什么瘋狂之事。 那他烏定海的日子就過到頭了。 出了如此大紕漏,以陛下如今愈發敏感的個性下,多半會把他發配域外戰場去當炮灰了。 “太史郡守。”烏定海此事已脫身不得,只得硬著頭陪笑著說道,“此事的確是小弟不對,小弟與你賠禮道歉。” “爽!” 太史安康就像是大熱天吃了冰塊一般,從頭爽到了尾。念及此處,他再看向王守哲的眼神,愈發多了些歡喜和器重。 長寧王氏在此子手中,當大興啊。 “這兩個條件,雖然聽起來有些苛刻。”烏定海陪笑著圓場說,“不過,終究還是左丘氏聽信了小人讒言,主動惹起了爭端。若是在糧種一道上,有合理之安排,我們慶安方面未必不能答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