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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星塵公主到來的時候,雅座中的至尊嬟已經快要坐不住了。
她裝出一副緊張,不好意思的模樣,微紅著臉將臉撇向了一邊:“寅軒公子可是大人物,像微微這樣的小記者,哪里夠資格采訪寅軒公子?”
說著,她就想找借口離開。
但還沒等她找好借口,姬天陽便笑吟吟地勸道:“令狐記者自謙了。你才給我采訪時展現出的專業素養,可是讓我印象深刻,想必采訪寅軒公子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何況,咱們寅軒公子向來和善,必不會為難你。”
至尊嬟:“……”
她抬眸看向姬天陽,卻正對上了姬天陽悄悄投來的一個帶著邀功意味的得意眼神。
那眼神,活像是在說,“怎么樣,屬下配合得不錯吧?”
至尊嬟暗暗摸了摸后槽牙,一瞬間連撕了姬天陽的心都有,姬天陽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反而在心中對至尊嬟佩服不已。
主上不愧是最擅長潛伏的魔族至尊,看她那羞中帶澀,欲迎還拒的模樣,還真是將一個懷春少女的韻味演繹的淋漓盡致。
這讓姬天陽覺得學到了。
為了給主上至尊嬟創造機會,助她順勢拿下王寅軒,穩上一波大局,姬天陽自然不能掉鏈子,勢必要做好輔助配合工作。
沒給至尊嬟再次開口的機會,他當下便對王宋一擠了擠眼睛,一副“你懂得”的模樣,沖他壓低聲音道:“宋一兄,我有要緊事情找你聊一聊,咱們借一步說話。”
王宋一秒懂。
他也覺得王寅軒不能在星塵公主那一棵樹上吊死,多接觸點其他女孩或許可幫助他盡快擺脫頹喪。
當下,他微笑著頷首接茬,跟姬天陽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天陽兄,我恰巧也有事與你說。走走走,咱們去空中花園敘話。”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各懷心思,勾肩搭背著離開。
看著兩人毫不留戀快速離開的背影,至尊嬟目瞪口呆,內心仿佛有幾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她都忍不住要將姬天陽切成幾百段喂狗去了。
可惜。
就算再不愿意,情況也變成了她最不愿意面對的一種——和王寅軒獨處。
在王寅軒的目光注視下,至尊嬟明顯覺得自己更加緊張了,身軀微微發燙,輕輕顫悸,不小心瞟了一眼王寅軒,立即心神激蕩,雙腿發軟,好似見到了魂牽夢繞千百世的男神一般。
這就是她的光,這就是她的唯一。
她明知道這是欲望法則的緣故,但又極難遏制住愈發熾熱的欲望,整個人愈發滾燙和顫抖。
此刻的王寅軒,當然是沒什么興趣和其他女孩子交往。
他本來想禮貌幾句后就離開,但還沒開口,就注意到這位令狐記者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臨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忍不住走上前去關切道:“令狐姑娘,你沒事吧?是否需要我幫你找一位擅長治療的修士來?”
只要你滾遠一點,老娘就能很快恢復。
至尊嬟滿心暴躁,很想爆粗口,把王寅軒罵一頓,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溫柔低語:“多謝公子體恤,我,我沒事。”
話剛說完,她又顫抖的更厲害了,耳后根嬌紅欲滴,因為王寅軒靠得更近了。
“這樣吧,我扶你回房休息一下。”
王寅軒見她這樣,心頭也是疑竇叢生,忍不住暗忖。這姑娘莫非有什么隱疾?
他的教養告訴他,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如此一走了之。
結果他這一句話,卻讓至尊嬟緊張得頭皮都炸開了。
僅僅是靠近就已經這樣了,這要是被你扶回了房間,老娘豈不是要淪陷到黑暗虛界去了?
她剛想掙扎著說兩句“不要啊,不要啊”的時候。
不遠處正在暗中觀察,內心糾結而復雜的星塵公主,忽而秀眉一蹙,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不對勁,情況很不對勁。
那位女子有些控制不住泄露出來的一絲氣息,雖然十分微弱而難以覺察,但這分明就是前幾天那位魔族女至尊……
好你個至尊嬟!
你趁著本公主不注意,動作還挺快呀~!
星塵公主內心情緒激蕩,感覺好似一不小心被死對頭偷了家一般,一股難以遏制的憤怒、惶恐、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
在這一瞬間,原本的彷徨和糾結全都被她丟到了九霄云外。
星塵公主快步上前,先王寅軒一步扶住了至尊嬟,一副“熱心群眾”的模樣道:“這位公子,妾身懂一點治療手段,不如由我送她回去略作照料。”
她的思路非常清晰。
在本公主還未下定決心前,得先把至尊嬟這妖嬈賤貨拽得寅軒公子遠一點,以免一不小心被她偷吃了。
可她剛湊得近了些,受到欲望法則的影響就一下子變得劇烈起來,嬌軀有些晃動,雙腿發軟差點站不住,同樣也不敢看王寅軒,生怕一眼就淪陷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她們兩個各自只承受了一半的欲望法則,否則,處境絕對要比現在艱難十倍。
畢竟這手段源自于異世界的欲望主宰,乃是他的看家本領之一。它當時可是掌控了諸多十九階,甚至是二十階的欲望奴仆。
至尊嬟微微一僵,顯然也意識到了來人是誰,卻沒有拒絕,反而相當配合。
王寅軒見有人主動站出來接盤,令狐微微似乎也不反對,心下也是暗松了一口氣,客氣的退后一步,朝星塵公主微微一禮,感謝道:“多謝姑娘施以援手,那在下就先行告退。”
他也沒認出來眼前這位就是更換過容貌的星塵公主,只覺得眼前之事讓他有些心緒不寧,也不想多留。
隨之,王寅軒禮貌的退走。
等他一離開咖啡廳,星塵公主和至尊嬟的狀態頓時都恢復了不少,臉頰上的酡紅漸漸開始消退。
兩女目光對上,濃濃的敵意和一絲殺機頓時氤氳而起,完全沒有了數日之前,意識朦朧間聯手攻略王寅軒時那如好姐妹般的默契。
如果不是自身狀況不對,環境不合適,她們保不齊就要大打出手了,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結果就在這時。
本該已經離開咖啡廳的王寅軒,忽然又拐了回來。
猝不及防下,星塵公主和至尊嬟急忙收斂起眼里的敵意和殺機,同時雙腿一軟,各自跌落在了座椅上發顫。
王寅軒湊到近前,聲音有些歉然:“兩位姑娘,我的家教不允許我這樣……咦,兩位姑娘,你們的狀況都很不對勁,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兩女咬著嘴唇,幾乎同時在心中爆起了粗口。
你特么趕緊走,我們就沒事了。
你這樣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反復的刺激,是真想坑死我們么?
然而話到嘴邊,又自然變了一番味道:“多謝公子關心,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便會好了。”
“我不是太放心。這樣吧,我先送你們回房間。”王寅軒微皺著眉,語氣鄭重,“這位姑娘你狀態好一點,你來扶著她。”
星塵公主本能順從道:“好。”
隨之扶起了至尊嬟。
王寅軒問明白了至尊嬟住的房間,便一路護送著她們回了位于酒樓中間層的房間。
至尊嬟有很多個馬甲,自不可能將所有馬甲的住處都安排在一起,這樣容易被一鍋端了。
進了房間后。
已經堅持得十分吃力的星塵公主,臉紅耳赤地對王寅軒說道:“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先走吧,這里有我照看著就行。”
王寅軒一想是這道理,便再次告辭離開。
隨著房門“咔嚓”一聲關上。
剛才還互相攙扶著的兩女觸電般分開,看向對方的眼里再次彌漫起了濃烈的敵意和殺機。
緊張的氣氛開始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笑死我了。”還有些站不穩的至尊嬟唇角勾起,笑得冷冽又嘲諷,“星塵公主是吧,看你一副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模樣,我還以為你有多圣潔高貴,卻不想,原來一直暗中盯著寅軒公子。”
星塵公主嬌軀發軟,搖搖欲墜,臉頰依舊泛著酡紅,卻絲毫不耽誤嘴上反擊:“你這是惡人先告狀!我看你才是暗中盯著寅軒公子的那人,我不過是揭穿了你的邪惡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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