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金部長說當年他和周顯榮做生意的時候,還是一個無名小卒,周總不嫌棄他,給了他第一桶金,在韓國的時候,他日夜拼命,才有了今天的位置,吃水不忘挖井人,周總不在了,請喬珂吃飯也是應該。 周姿和喬珂說了,說金部長人不錯,既然人家邀請,讓媽給人家一個面子,喬珂答應了。 三個人約在了第二天中午,婉婉在上幼兒園,不回來。 很大的包間,很安靜。 提起當年,金部長感慨萬千。 周姿今天中午特別能吃,她也插不上話,一直在吃。 反正懷孕以后,胃口反復無常,有時候看見吃的想吐,而有時候,看見同樣的東西,和高爾基趴在書籍上沒有兩樣。 金部長話題轉移到了周姿身上,“周家小姐真的和江總沒有可能了?怎么會呢?孩子都兩個了。” 喬珂的臉色馬上變了蒼白,“不可能了!” 周姿吃東西的嘴慢了半拍。 “金叔叔,你要有合適的人,能不能給我介紹一個?”周姿說。 “什么?你什么意思?”金部長說。 “有一個人啊,我想打消他追我的念頭,想讓他看到我相親的場面,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可能比較俗,可我在男女關系方面,向來沒什么經驗。”周姿說到,“到時候麻煩您跟他說清楚,產生了誤會就不好了。” “誰啊?”喬珂看著旁邊的周姿,皺著眉頭說。 喬珂本能地以為是曾晉,不過追周姿的人向來多的很。 “媽,你不認識。”周姿說到。 因為當著金部長的面,喬珂沒多問。 周姿要是把曾晉這條關系斷了,那有她的好果子吃,媽不會繞過她。 “行啊,我認識一個人,單身,我會和他說清楚你的目的,什么時候?”金部長問。 周姿想了想,曾晉公司對面有一個很高檔很安靜的咖啡館,每天中午曾晉都會出來吃飯的,到時候她坐在窗戶旁邊,想必曾晉會看到。 周姿便和金部長說了,金部長說好。 第二天,十一點四十的時候周姿等在了曾晉對面的咖啡廳,抬腕看了看表,和那個人約的是十一點五十,估計差不多了,曾晉每天十二點從他的辦公樓下來吃飯。 周姿點了一杯熱牛奶,一邊喝,一邊翻看手邊的一本雜志,娛樂雜志,咖啡館免費提供的,上面有左丹的消息,左丹最近上位是越來越快了,人也越來越漂亮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渠道,在周姿事業停步不前的時候,左丹蹭蹭地上。 可能是命運如此。 耳邊的一縷碎發掉下來,周姿撩了起來,露出了一半的臉龐。 有陰影打在了周姿的雜志上,周姿慢半拍地抬頭,然后,她看到了江景程。 周姿錯愕良久都沒有說出話來,今天她可是來相親的。 周姿往外看了看曾晉的辦公室大樓,江景程也順著看了一眼。 “周小姐。”江景程伸出手來,要和周姿握手,“金成澤介紹我來的,希望我沒認錯人。” 說完,他便灑脫地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 周姿還是沒明白,金部長口中的“朋友”指的就是江景程?是他昨天就想好了的? “我的條件,不知道周小姐能考慮嗎?”江景程很正經地說到。 周姿拿著牛奶,朝著窗外看,“說說看,你什么條件?” 江景程的目光隨著周姿看過去。 “身高一米八六,體重78kg,家事過得去,離過婚,有一個女兒。相貌——”江景程頓了頓,說,“你看得到。” 周姿根本沒在意,這些硬件的條件,周姿知道,有些心不在焉,心想著,曾晉怎么還不出來? “你前妻呢?”周姿隨口問。 既然江景程假裝不認識她的,她也裝作第一次來吧。 “跑了。跟人跑了!” 周姿沒憋住,一口氣把牛奶噴了出來。 自從上次,江景程一直陰風陽氣地對待周姿,周姿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 現在好了,又出了這種幺蛾子,假裝相親來了。 看起來江景程很閑,特別閑。 “跟誰跑了?”周姿問。 “跟初戀!”江景程盯著周姿的眼睛說,“結了婚一直惦記,后來出走的理由就是放不下那個男人。” 周姿皺著眉頭,可明明不對啊,她走的時候沒說過她要跟喬正業去哪兒啊? 江景程是如何得出來的結論? 也怪不得他會恨她了。 江景程說得自己跟多可憐似的。 也對,這么一個儀表堂堂的人被甩了。 周姿看向窗外,曾晉已經出來了。 周姿趕緊轉過頭來,和江景程聊天,笑容滿面,忘了剛才聊的是啥來。 “看起來江總很閑,”周姿笑容可掬地說到。 江景程目光朝外面哂了一下,“你要打消他追你的積極性?” 周姿“嗯”了一聲,看到曾晉站在原地不動了,她趕緊面帶笑容地繼續回過頭來和江景程聊天,咬著牙齒對江景程說,“說話呀,逗我笑!” 因為說話的樣子難受,周姿有一滴牛奶掉在了胸襟上。 江景程好像一個笑容憋在唇角,卻怎么都不笑出來,片刻之后,他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轉到了周姿的旁邊,彎下了身子,一手扶住周姿的肩膀,拿著餐巾紙開始擦周姿的胸前,周姿覺得自己的胸軟下去,又起來,軟下去,又起來。 江景程是不會猥瑣到做小動作的,好像他特別自然。 可周姿特別不自然。 周姿瞪著他,畢竟曾晉在外面,不好發作。 “周小姐,別忘了,咱們兩個是第一天認識!” 周姿說,“第一天認識,你就隨便摸我的胸,這合適么?” “摸慣了,不當回事。”江景程說到。 周姿心想:怎么能有人不要臉成這樣? 曾晉在原地站著,看著周姿和江景程這副親昵的樣子。 就在江景程擦的時候,周姿忽然間惡心,特別想吐。 她又本能地扶住了江景程的肩膀,江景程彎著腰,任她抱著自己的肩膀。 此時的周姿是背著窗戶的,難受的早就忘了這是一場給曾晉做的戲。 江景程站在那里,看著對面的周晉,拍著周姿的背說,“不舒服么?我抱你出去。” “不用。我很快就好!”周姿說道。 可好像周姿說的沒用,她不但沒有“很快就好”,好像還越來越嚴重了。 吐得整張臉都白了,眼淚都出來了。 她緊緊抓著江景程的肩膀,江景程依然保持剛才的姿勢,拍著她的背。 本來江景程是在看著外面的曾晉的,現在輕輕安撫著周姿的背,“沒事,沒事。” “都怪你!”周姿口中有軟軟的口氣,對著江景程說了一句。 “怪我,怪我。”江景程重復。 周姿不過說的是氣話,懷孩子是情勢所逼,是為了婉婉的病情,也是她自己一個人上趕著江景程懷上的,現在懷上了,她又倒打一耙,不過是因為懷孕的感覺太難受了。 而且,細想想,為了這個孩子,她耽誤了自己如日中天的事業。 雖然不后悔,但還是難受。 如果要把這句“怪你”引申出更深刻的意思,那就是——當年,江景程對周姿太過刻薄,讓周姿遠走他鄉,生活不好,簡醫生都說了,這是后天造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