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妖嬈仿佛沒瞧見秦鶴鳴變了臉色,繼續(xù)訴苦:“近幾天日子更是難熬呢!不少御史彈劾阿爺,都在傳將軍府要滿門抄斬了。” “堂叔,妖妖還小,花骨朵一樣的年歲,不想沒了性命。” 秦妖嬈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涌出來了:“如今堂叔和叔祖母入京,住進府里來,我就安心了,畢竟有長輩鎮(zhèn)著,萬一宮里怪罪阿爺,說不定看在阿爺有軍功的份上,我們這些小輩的能免遭一劫。” “堂叔和叔祖母這時候回府,真是幫了將軍府的大忙。” 秦妖嬈一臉感激:“堂叔你真是個好人,叔祖母也是好人,你們一家子的大恩大德,妖妖無以為報,只能來世再報。” 秦鶴鳴早就坐如針氈了! 這會兒聽到什么來世再報,更是起一身雞皮疙瘩,手上的杯子沒端穩(wěn),啪的一下摔地上。 “妖妖啊!” 他艱難的擠出一絲笑來:“你看堂叔這么一大家子,怎么好住進將軍府來叨擾你們,你,你先不用替我們收拾住處。” “堂叔這是什么意思?” 秦妖嬈很受傷,急著去拽他的手:“堂叔你和叔祖母一定得鎮(zhèn)著將軍府啊!沒有堂叔你們替將軍府頂著,妖妖會沒命的。” “好說好說,總之你先不用收拾宅子,這樣啊,我先趕去跟你叔祖母商量著看,一切等入京再說……” 敷衍了秦妖嬈一句,秦鶴鳴拽著還在傻看秦妖嬈的衛(wèi)耀落荒而逃。 等人走了,秦妖嬈看著摔在地上的白玉杯子,捧腹大笑。 秦陌一臉無奈:“古靈精怪!” “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秦陌拿妹妹無可奈何:“這次是嚇走了,等他們緩過神來知道上當受騙,還會找上門來的。” “誰說一定是找上咱們的門呢?興許是找上相府的門也說不定,畢竟秦鶴威能補上禮部的差事,也是相爺一手提拔的緣故,舍不得京城的繁華,又不想被將軍府牽連,何不投奔前程似錦的相府?” “姨娘說秦鶴鳴這個登徒子以前輕薄過姑母,他現(xiàn)在起了疑心姑母要借著阿爺?shù)氖虑閷Ω端欢ㄏ炔粫ハ喔笞C了,反而會著急的出京找叔祖母商量,以叔祖母那般賴皮的性子,會纏上相府的。” 秦妖嬈跟秦陌打賭:“三哥要是不信,只管派人跟著他們,且看他們?nèi)绾涡惺隆!? 自家妹妹越來越聰明了,他這個當哥哥的快沒用武之地。 秦陌滿眼寵溺,揉了揉她的腦袋:“依你,派人在背后跟著他們。” 拉著衛(wèi)耀出了將軍府的秦鶴鳴,一身虛汗。 站在大街上,犯花癡的衛(wèi)耀終于回過神來:“舅舅怎么不住將軍府了?妖妖好可憐的,她哭了!” “她哭了,我才哭呢,差點著了秦清靈那娘們的道。” 秦鶴鳴在衛(wèi)耀的肩頭狠狠拍一巴掌:“你個傻小子,看什么看,是命重要還是女人重要。幸虧你小舅機靈,不然等將軍府滿門抄斬,咱們就是送上門的斷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