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白衣道人名為軟驚飛。 數百年前,此人誤入他沉眠之地,窺見他的神軀,此人天資不差,在窺見他神軀之時竟未元神爆碎,反而悟出了神通。 之后的歲月,他于此地潛修,且以其所領悟之白骨神通修建了此處地宮,收攏諸多高手的尸骸建造了這方祭壇。 讓他提前復蘇。 為此,此人掌控斬妖堂,數十年所殺之人,妖如山如海,以此,方才取得他的信任。 如今看來,此人竟也有異心? “螻蟻自然不敢。” 白衣道人輕輕搖頭,俊美不似凡俗的臉上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顯得其眉間一抹紅痕越發的顯眼: “只是本螻蟻頗為好奇,是什么,能讓尊神如此狼狽,甚至丟了神軀......” “哈哈哈!” 說著,說著,似再抑制不住,白衣道人仰頭大笑,乖戾無比。 嗡嗡嗡~~~ 隨其怪笑,這洞府之中驟起陰風道道,四下彌漫翻卷,拉扯出徹骨陰冷之氣。 一道道不知從何處飄忽而出的鬼影在幽暗的洞府之中狂舞而動。 不時發出一聲聲怪笑。 “尊神,您的神軀呢?莫非是餓的緊,自個烤著吃了?” “慘啊!慘啊!一尊神,竟連神軀都沒有了,那現在,莫非要稱尊鬼了?” “哎呀呀~你看,他好像一條狗啊!哈哈哈” “神啊!您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在緬懷您當年風采?” “哪有什么風采?區區一值地之神,帝庭最不入流的殘神罷了!” ...... 百鬼狂舞,幽冷至極。 天刃神意波動,心中有著莫大的殺機即將迸發:“百鬼夜行?卻不想,在本神之前,你就勾搭上了幽冥鬼國!” 被自己圈養的螻蟻嘲諷,天刃卻突然恢復了冷靜。 以他此時此刻之狀態,或許真有那么一線可能被這螻蟻反噬。 若果真發生,卻是莫大的恥辱了。 “不不不.....” 面對天刃的詰問,白衣道人連連搖頭:“螻蟻與尊神認識的,可比尊神您想的要久遠的多了。” “嗯?!” 天刃心頭一震,無數記憶在心海之中翻滾而過,但最終卻一無所獲。 “您,大抵是忘了吧?也對,隨手捏死的螻蟻,您這樣高高在上的神,怎么會在意呢?” 白衣道人似笑似哭,面上神情變換難定。 那一道道呼嘯來去,狂舞嚎叫的鬼影卻已為其發音了。 “那應當是六萬七千三百四十二年前的一天了,依稀記得,那一年,是禹王在世的第一萬年!” “那一年,普天同慶,不止東勝,南瞻洲,便是妖族叢生的北俱,兇惡異常的佛土西賀,也有人前來朝拜。” “那一年,禹王出巡,所過之處山呼海嘯,天地太平。那一年,夫子傳經,領三千門人奔赴各地,傳經定禮,與人、妖、修羅、鬼、魔講道理.....” “那一年,我是三千門人之一......” 一道道鬼影舞動,如泣如訴般的聲音講述著白衣道人心中擠壓無數年的話。 “儒家門徒?!” 天刃心頭一顫,猛然間,似又看到那一極高極大的老人。 隱隱間,他想起了什么。 大戰之前,夫子布道天下,似從此處經過,只是,夫子在前,哪個會在意傳道各處的儒家弟子。 可此人怎么可能是儒家弟子? 回想到這些年所見之尸山血海,面前之人,比之魔更似魔,怎可能是夫子門徒? “我死了......” 白衣道人緩緩坐直身子,身上皮膜突然消失散去,其次是血肉,內臟。 轉瞬而已,已成一具斑駁白骨。 ‘咔咔咔’ 白骨抬手,指骨發出‘咔咔’之音: “萬載修持,如何抵得過諸神萬紀修持?縱有鳳皇,縱有夫子,縱有那諸紀第一妖...... 儒門堅持了多久?似乎有二十年,也可能是三十年? 還記得那一日天外天群星隕落,鳳舞九天之外,群神隕落如雨,天地之間被火焰充斥,縱有諸般真龍怒吼,四海也近乎蒸發吧? 鳳凰之火不燒無孽妖人,甚至不理會你們這般值地之神,可那一日,你做了什么?” 白衣人神情蕭瑟中帶有寒意。 死而復生豈是容易之事?縱有機緣,他也足足沉淪了數萬年方才復蘇過來,且沒了曾經修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