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人非自救,方有天助,沒有人必須救你,也沒有誰一定是誰的‘救世主’。 這個道理,安奇生前世已經(jīng)明白。 若他能在,自可蕩平一切,可他終究無法永恒的留在這方世界。 “罷了。” 眼見安奇生閉目,瀛三也不多言,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將您要等的人引出來......” 言罷,他轉(zhuǎn)身離去,下了通天塔。 他難懂安奇生此時的心境,想法,可讓他就這么看著,他也是做不到的。 “老爺,外面那人好是囂張,讓俺殺將前去,將他們殺個干干凈凈!” 碧水涌動,朱大海自其中走出,這一片湖水,卻是安奇生以大神通凝聚而成的靈湖。 是洗滌他血脈之用。 這滿湖靈魚,正是他血脈氣息沾染之后所化,味道可說鮮美至極。 “游歷紅塵多的不曾學(xué)會,倒是學(xué)會了不少戲文。” 安奇生也不抬眼,淡淡的回了一句: “想去,那就去。” “啊?” 朱大海本以為老爺會拒絕,聽到這個回答頓時喜出望外,一抖袖子,出了通天塔。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什么。 一伸手,本就魁梧的身軀又自膨脹起來,大手遮天也似,自黯淡的虛空之中抓出一道漆黑如墨的粗大鎖鏈。 只是一拉,虛空之中就響起一聲驚怒交加的龍吟:“傻大個,你要干什么?!” “陪我出去打架!” 朱大海體魄雄壯至極,力量強絕,哪怕敖廣怒吼連連,還是被硬生生的脫著向著通天塔外走去。 他心中氣怒交加,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 轟! 血海滔滔,越發(fā)澎湃! 血海冥河大陣一經(jīng)布下,絕地天通,隔絕內(nèi)外,陣中如同再造天地。 其中一切都將被血氣所侵蝕,繼而成為血海的一部分,包括法寶,包括靈機。 是以才,初時不顯,但越是交手,越是出手的高手多,這血海就變得越發(fā)的恐怖起來。 直至血海遮天,徹底充塞了這片大陣。 狂暴的血色之下,山川皆黯,唯有大始山外的陣法光芒不退,傳承數(shù)以百萬年的皇級陣法,在散發(fā)最后的余光。 血海越發(fā)恐怖,直看的大始山中諸多弟子面色蒼白。 包括齊倉在內(nèi)的十?dāng)?shù)封侯強者,全都陷入了苦戰(zhàn)。 足足十?dāng)?shù)個封侯強者,竟被那燭空一人包圍,且死死壓制,險象環(huán)生。 “這血海不干,我等就殺他不死!” 有高手咳血倒退,面色蒼白。 不死不滅的恐怖是尋常人難以想象到的,殺之不死,自然肆無忌憚。 燭空于血海之中一次次爆碎,可每一次爆碎,都迸發(fā)出恐怖至極的神通波瀾,在血海的加持之下。 任何人,哪怕是手持封王靈寶的那兩個大始山太上長老,都要色變后退,根本無法抵御。 “元陽大帝為何不出手?” 齊倉心中泛起一個疑惑的念頭,就聽一道冷酷森寒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到得此時還敢分神?!” 他猛然一驚,不及退避,就被打的橫飛出去,神光繚繞間在血海之中拍擊出大片浪花。 “血海之威,真是無法想象。” 一擊震退十?dāng)?shù)封侯,燭空神色也有著變化,感嘆不已。 他與邪祗不過是除此接觸這大陣,根本不會掌控,操縱,但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點調(diào)動。 卻也將這些天資不凡,修為頗高的高手們打的疲于奔命。 若是徹底掌控這方大陣,一念動,就能將數(shù)十萬里山川生靈盡數(shù)化為膿血吧? 事實上,他曾見過那位血泉大人出手,一道血光破空,遙隔星海就將一顆生靈千億的生命星辰化作煉獄血海。 全然無視了那顆生命星辰之上的任何陣法,靈寶,強者。 血海之強,不在于其威能,而在于其全部被克制,且能夠腐蝕萬物化為己用。 血海潮汐吞噬一切神通靈機。 任由幾人靈寶神通強絕,根本無法傷到他的根本,唯一忌憚的,就是那股神風(fēng)。 否則,早已將幾人一網(wǎng)打盡了。 “不妙......” 一眾人各自退散,皆是臉色鐵青,氣息渙散,受創(chuàng)非小。 不止是齊倉,其他人也都察覺了不對。 莫說這十?dāng)?shù)萬里,便是千萬,億萬萬里,信也該送到了吧? 元陽王呢? “到此為止了!” 燭空前踏一步,血海滔滔,兇戾狂暴:“為了感謝你們陪我熟悉陣法,我會將你們的元神化為血神,永存......嗯?!”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燭空心中突生警兆,猛然抬頭,就見長空盡頭,一道神光洞穿大始山的護山大陣,劃破虛空血海。 呼嘯而來。 在其身后,是血海與神光劇烈碰撞而掀起的恐怖碰撞。 “急不可耐了嗎?” 燭空先是一驚,隨即猙獰一笑,雙臂張開,血浪自身后沖天而起,席卷無盡鬼神哭嚎之聲,化作一只遮天血手。 重重的拍向來人。 “那是,瀛三爺?!” 齊倉等人也是一驚,卻是看出那神光之中的人是誰。 須發(fā)皆白,面容蒼老,不是瀛三又是誰? “出手!” 齊倉震空長嘯,壓榨體內(nèi)洞天血氣,胸膛幾度起伏,再度發(fā)出一道‘三味神風(fēng)’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