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藍水城的城主府無門也無墻,處處皆是大門,處處也不是大門。 自橋頭看去,已可見那水汽繚繞之間的諸多亭臺樓閣,假山宮闕,雖說不必定天城城主府恢弘大氣,卻比當(dāng)年元家宅院強出數(shù)倍了。 走入其中,似有無形屏障隔絕內(nèi)外,外界滔滔流水聲已然低不可聞,與尋常江邊屋舍潮氣深重不同,這城主府處于大江拍擊之處,內(nèi)里卻沒有絲毫的潮氣。 只見人來人往,不知多少仆人在忙碌著,似乎是在準(zhǔn)備酒宴。 “少爺此次歸來,也有同門師兄弟相隨,不日要到,老爺正在籌備宴會......” 藍六點了一句,止步在一處小院之前。 微微躬身:“少爺,人到了。” 內(nèi)里無聲。 藍六躬身不起,直到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暅貪櫲缢穆曇簦胖逼鹕韥怼? “元兄勿怪,此來天鼎途中,遇到滅情道真?zhèn)鞯茏臃o赦,交戰(zhàn)數(shù)日,雖將其重傷,卻也傷了些元氣。” 溫潤如水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院門之外一片波光粼粼,如同大江大河流淌而過。 元獨秀只覺水波環(huán)繞,似只是剎那,已然來到了院內(nèi)。 說是院子,實則這是一處獨立于城主府的一處涼亭,處于來龍江心。 大江滾滾,水汽繚繞涼亭,一片朦朧之中,隱見一青年負手而立,白衣隨風(fēng)而動,縹緲?biāo)浦喯膳R凡,又似仙人要乘風(fēng)而去。 他身形挺拔,一身別無它物,唯頭上有一玉簪穿發(fā)而過,束成道髻。 元獨秀看去,只覺此人完美的根本尋不出一絲瑕疵,讓人自慚形穢,無怪乎,以仙為名。 且其氣息縹緲如云,卻又似與這江水相合,沒來由的讓人生出敬畏之感。 元獨秀看去之時,一雙幽幽如江水的眸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并在恍若沉睡的安奇生身上停了一瞬: “這是?” 元獨秀口不能言,也無法抱拳,只能微微躬身以示恭敬。 “可是生下來就是如此?” 藍水仙一招手,讓元獨秀進來涼亭,對懷中‘嬰孩’的興趣似乎更大的多:“如此,也算是生有異象了。” 他的態(tài)度溫和,但元獨秀還是有些緊張。 藍六搖頭: “我家公子何等人物,豈會對一小童不利?” “異于常人之相則必然有異于常人之處,可這異象,卻也不都是好的。” 藍水仙看了一眼,微微有些可惜。 這嬰孩的本源虧空,先天不足,哪怕本該有什么神異之處,卻也都成過去了。 雖說可以彌補,但到底不如天生完美。 啪嗒~ 說著,他彈了彈手指,一縷水光迸發(fā)而出,并一分為二,如實質(zhì)般打在元獨秀廢掉的一腿一臂上。 咔嚓~ 似有什么無形的枷鎖被打斷。 元獨秀身子一顫,只覺一股劇痛隨著血液擴散全身,饒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日里的痛楚,卻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 “林洐龍倒是舍得,這斷形手都傳給了他那弟弟。” 藍水仙淡淡的看了一眼元獨秀:“聽聞你得了上古岐山道傳下來的‘滅法真形圖’?” 他的眸光溫潤,落在身上卻有種陽光普照之感,讓元獨秀的痛楚減緩。 他點點頭:“不錯。” 他開口本是下意識,但等到聲音傳出,卻頓時一驚。 林洐白當(dāng)日以重手斷他龍脈,劇痛之下,他不慎咬斷了自己的舌頭,自此難以發(fā)聲,已經(jīng)漸漸適應(yīng)了。 此時卻發(fā)出了聲音? 但下一瞬,感受到周身的粼粼波光,才醒悟過來,這波光只怕是藍水仙的‘靈相’。 只是,靈相竟然還能這么用嗎?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嘴里多出了一條水光形成的假‘舌頭’。 “岐山道也是上古宗門,可惜年代太過久遠,他們的秘法在當(dāng)時或許天下頂尖,可也比起如今修行界來說卻算不得什么了,看上滅法真形圖的不會是林洐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