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光流轉(zhuǎn),不停永前,不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留。 六十年,似乎只在彈指一揮間。 但已經(jīng)足夠一個垂髫孺子走過漫長少,青,中,步入老年,兒孫成群,但新法的推動,尚未遍布整個大青。 甲子歲月中,天下似乎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又似乎并未有任何變化,新法推及之地,六十年過去早已適應(yīng),新法尚未推及之地,也感受不到太大變化。 唯有新法與舊法更替之地,才能夠感受到巨大的變化。 青都城。 黎明之前,大日將升未升之時,正是一天之中最為黑暗的時候。 青都城正北,原本天意教總舵,如今的太極道場正中,一座占地數(shù)里,高達(dá)近千丈的’封神臺‘上。 呼呼~~~ 迎著晨風(fēng)霜露,安奇生正自徐徐打著拳。 曾經(jīng)玄星之時,他日日練拳,幾乎沒有停息,久浮界后,他已經(jīng)很久不曾練拳了,但在皇天界的這一甲子里,他又撿起了拳法。 不止是拳法,琴棋書畫,他也都開始涉獵。 沒有人的生命之中只有修行,哪怕是一些傳說中天生的修道種子,他曾經(jīng)崇尚苦修,如今卻講究自然。 興之所至,打拳也好,練書法也罷,皆有心來。 呼~ 他不急不緩的拉開架勢,一招一式,一拳一腳之中沒有絲毫的威勢可言。 似乎比起玄星之上那些喜歡在公園之中打太極的老太太還要來的無力,但若有修道高手在遠(yuǎn)處眺望,就能發(fā)現(xiàn)。 安奇生打拳之時,身合之以天地,一拳一腳,一松一緊間,如同天地在通過他在呼吸。 似乎,隨著他的架勢眼簾,漫天星光都在隨其明滅不定。 平靜的外表之下,似乎蘊(yùn)含著莫可形容的恐怖之力。 事實上,六十年前,他炁種所及之地,不過梁旦在內(nèi)九州,而甲子之后的如今,天下城隍歸心,他其中擴(kuò)散之地,早已籠罩了大青七成以上疆土。 大州過百,小州四百余,包涵其中的山川大地。 某一刻,安奇生眸光上揚(yáng),遠(yuǎn)眺無垠夜幕,只見無窮深遠(yuǎn)處,似有道道火光迸射而來,投射大地深處。 那是一場覆蓋天地的隕石雨,規(guī)模之大,千百年難得一見。 而隨著無盡火雨劃過夜幕,一股莫可名狀的氣息在天地之間一閃而過。 呼~ 安奇生緩緩收勢,眸光深處似有山川河岳閃過: “才不過一甲子而已,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嗎.......” 一甲子,對于尋常人來說自然是個漫長的歲月,但對于修道者來說,已經(jīng)不是個多么巨大的數(shù)字,對于一方壽過百萬甚至千萬的天地來說。 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如此快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可想而知,祂對于這方天地的監(jiān)察是多么的嚴(yán)苛。 他設(shè)想之中的五座封神臺,此時不過成了其一罷了,憐生老道雖已到了東陸,封神臺的修建卻不是一朝一夕可成。 這場流星火雨是沖著自己來的! 安奇生很清楚這一點,事實上,若非他的炁種分散在群山之間,此時或許就不是流星火雨降于長空,而是雷云滾滾埋葬京都城了。 不過,他很好奇那個‘祂’到底要如何對付自己。 以他如今的修為,大自然中尋常意義上的天災(zāi),無論是山崩地裂,超級火山噴發(fā),海嘯,隕石,乃至于行星撞擊,都無法毀滅他。 除非是如超新星爆發(fā),恒星毀滅,太陽風(fēng)暴,星系大亂斗這些能連同這片大地一同毀去的宇宙級天災(zāi)。 否則,哪怕這方天地之上還有一個人能活著,那也一定是他! 挾地以抗天! 這,就是安奇生的底氣之所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