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一夜,窺探到了巨大佛面的剎那,賈安就斷了玄光鏡,本以為已經(jīng)塵埃落定。 卻沒想到,那德性老和尚灰頭土臉的歸來,再不提建如來分院之事,他哪里還不知道最后出了變故。 只是,他連如意僧賜下的保命之物都動用了,還能有什么變故? 那保命之物固然針對的是那頭木魅,余威也不是本命修士可抗衡的,除非后來又有更高境界修士出手。 入了道的小真人,梁州境內(nèi)只有那么一兩個,是金鐘樓的長臨道人?還是千鶴祠的景九小真人? 還是那一夜...... 賈安心中泛著思量。 兩個道人對視一眼,支支吾吾得說不出話來。 賈安把玩著繞指飛劍,面色一沉:“若我記得不錯,焦源山中應(yīng)該還有只老狐貍,每年還會上供些靈草靈果,蛻下的毛發(fā)前來.......” 矮道人一咬牙,開口了:“觀主恕罪,那狐道人早就跑的不見蹤影了,我們找了十天都沒找到他的蹤跡.......” 他去的遲了,以焦源山為中心,方圓三千里他都翻了個遍,都沒找到那老狐貍。 “老狐貍。” 賈安哼了一聲,心中早有預(yù)料,那老狐貍本來就油滑,也沒太過在意,看向高個道人,淡淡道: “烏陸,我讓你抽取山中生靈的魂魄,你該不會告訴我,滿山生靈都死絕了吧?” 高個道人烏陸苦笑一聲: “山中生靈倒是不少,我抽了三千野獸的生魂,只是這些畜生受驚之后就逃,根本沒有多少記憶,只知道,最后是一道劍光沖天.......” 獸類不同于人類,魂魄本就弱小,受到巨大驚嚇之時逃命尚且來不及,哪里會駐足觀看? “劍修?” 賈安眉頭一挑,指尖流轉(zhuǎn)的飛劍也微微一凝: “梁州入了道的只有那么兩三個,劍修似乎并沒有.......本命境界的劍修倒是有幾個,只是他們尚且不如我,哪里有插手的余地?” 天下很大,修行界很小。 大青疆域何止萬萬里,人口數(shù)以億萬計,然而修行者數(shù)量卻少的可憐,十萬里挑一都未必夠。 梁州一地,修行者能有幾人,自然是數(shù)的出來。 他想了一圈,還是定格在半月之前那一夜安諾縣出現(xiàn)的那道氣息,那道氣息之強(qiáng)烈,似乎已經(jīng)超出本命限制。 只是他這十多天思考再三,還是沒想起有什么人有這樣的氣息。 “觀主何不直接詢問城隍?” 矮道人有些疑惑。 “地龍,你不懂。這些城隍心思詭異,對我天意教的不滿由來已久,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 賈安神色平淡中帶著一絲陰冷: “而且,有了交情,一旦動起手來,我的劍就會遲疑......” 更為重要的是,如果城隍想說,不必他詢問,若不想說,即便是詢問了,也根本沒有什么意義。 “這......我們何必逼迫那些城隍?如今沒有什么不好吧.......” 兩個道人面色微變。 城隍忌憚天意教,天意教又如何不忌憚諸城隍? 一地一城隍,大青境內(nèi)城隍何其之多,所有修行者加起來只怕也比他們多不了幾倍,單單天意教要對城隍動手,不提幽冥那兩位,單單這么多城隍。 要多少條命去堆? 即便是百多年來天意教依仗朝廷大勢對城隍幾度削弱,也不能否認(rèn)那是個龐然大物的事實。 兩個龐然大物的碰撞,點滴余波對于他們來說就是足以粉身碎骨的災(zāi)難。 天意教之中絕大多數(shù)的下層,都不期盼這一天的到來。 畢竟如今,榮華富貴在手,數(shù)之不盡的女信徒可以臨幸,何必強(qiáng)求更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