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散財老童子?” 周良運聽聞這個成為,訕笑一聲,自嘲道:“我才人到中年嘛,好像也夠不上老童子這個稱謂……” 說罷,他故作好奇的問:“蕭先生,不知我是怎么得了這么個外號的?” 蕭常坤見他還蒙在鼓里不自知,便冷笑譏諷道:“你剛才不是收了個明代的銅佛嗎?” 周良運點點頭:“是收了一個,不過嚴(yán)格來說,不是明代銅佛,是一尊北宋銅佛,外加一個明代底座。” 蕭常坤捧腹大笑:“北宋……哈哈哈……你……你是他把我笑死才罷休啊我的周經(jīng)理!” 周良運很是認(rèn)真的說道:“蕭先生,那銅佛確實是北宋時期的,不信你進來上手瞧一瞧?” “我才不瞧。”蕭常坤撇撇嘴:“現(xiàn)在外面都傳開了,有人做了個假的明代銅佛想來古玩街坑一波大的,他先去了吉慶堂,結(jié)果吉慶堂的陳經(jīng)理看出東西有問題所以沒買,然后那人就把東西帶到你這兒來了,結(jié)果你給買下來了是不是?” 周良運頓時恍然大悟,心想:“看來針對我這件事情并不只是蕭常坤和張二毛,吉慶堂的陳雨飛肯定也參與其中了。” 不過,他嘴上卻微笑說道:“大家都說那銅佛是假的,可我看他一點兒也不假啊,如果找到合適的買家,還是能賣到很高的價格的。” 說著,他非常認(rèn)真的說道:“如果這東西的主人知道這東西的真實價值,他的往后余生恐怕都會后悔把這東西以這么低的價格出掉,不過古董這種事情就是買定離手、賣定離手,現(xiàn)在他就算是后悔也來不及了。” “后悔?”蕭常坤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了半天才譏諷道:“哎呀周經(jīng)理,沒想到這么長時間不見你倒是越來越業(yè)余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不像鑒寶節(jié)目里那些拿著狗屎當(dāng)寶貝的傻屌?十萬個專家都說了,那破玩意兒最多只值一塊錢,他還覺得能值一個億,完全是鬼迷心竅了。” 周良運微笑道:“蕭先生,古董這一行考驗的就是眼力,有些東西你看它的價格在10萬,別人看他的價格或許在1000萬,不一定看多的就一定是錯,只有看對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哎對對對!”蕭常坤連連點頭,手指點的像帕金森患者一樣,身體也跟著一顛兒一顛兒的,口中則不耐煩的說道:“你既然鬼迷了心竅,就已經(jīng)不再是專業(yè)圈兒里的了,我沒法跟你聊,完全是雞同鴨講,這樣吧,你不覺得那東西是北宋的嗎?你賣一個試試,你賣一個看看有沒有冤種來買!” 周良運笑道:“不瞞你說蕭先生,我剛才就是在找買家,這東西快的話,估計也就一晚上的時間就能出掉,慢的話也不可能超過三天。” 蕭常坤滿臉的嘲諷毫不掩飾,語氣也充滿鄙夷的說道:“周良運,今天你打了眼,連人帶東西都出了名了,現(xiàn)在市面上都知道你手里的東西是假貨,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買你這破玩意兒,你還指望能把它賣掉?我告訴你,你就是五萬塊錢都賣不出去。” 說罷,他打量了一下周良運空空如也的甄寶軒,譏諷道:“我看你這是把開店的本錢都搭進去了吧?踩了這個坑,你就多長點記性,以后啊,做人低調(diào)點兒,別人家打了你一個破花瓶,你就讓人追著打人家,干那些壞事兒都是要遭報應(yīng)的。” 周良運知道,蕭常坤一定是記恨自己當(dāng)初得罪過他,其實那也并不是自己的本意,只是為了讓葉辰得到《九玄天經(jīng)》,不得已而為之。 于是,他向著蕭常坤拱了拱手,非常坦誠的說道:“蕭先生,以前是周某人多有得罪,但當(dāng)時情況特殊,周某也是為別人打工,很多事情逼到份上不得不為,在這里向您說一聲抱歉。” 說罷,他后退一步,向著蕭常坤微微鞠躬,又道:“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周某一般見識,以后周某可能要長時間留在金陵討口飯吃,希望咱們能摒棄前嫌、成為朋友。” 蕭常坤笑道:“摒棄前嫌沒問題,成為朋友不可能,你都這么倒霉了,我也不好再記恨你什么。” 說著,他話鋒一轉(zhuǎn),冷聲道:“不過嘛,這金陵,可不是你想留就能留的,這件事情之后,你在這個行業(yè)應(yīng)該是混不下去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趕緊夾著尾巴離開金陵,甚至離開本省去一個一千公里開外、沒人認(rèn)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或許還能有口飯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