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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來算去，徐清風(fēng)已經(jīng)在唐棠身邊快一千年了。

    “嗯，就他一個徒弟。”

    不知為何，夜?jié)陕犃颂铺牡幕卮鸷懿皇娣?

    就像有什么東西堵在心口，很難受、也有些憤怒。

    但是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抱著唐棠脖頸的手臂收緊了不少。

    在沒有學(xué)到真正的法術(shù)之前，他不能對唐棠發(fā)火。

    唐棠帶著夜?jié)赏鎯毫诵“雮€月。

    這半個月，她帶他看遍了人間美如畫卷的山河，夢幻如詩的天色變化，甚至還帶小夜?jié)稍谏巾斏峡戳巳粘觯瑤v云駕霧以上帝的視角俯看人間。

    唐棠帶他游玩的目的，是想讓他看看人間的熱鬧，人間的溫情。

    一旦夜?jié)筛惺艿搅诉@些，他自身就會阻止黑暗降臨。

    夜?jié)赏鎯旱秒m然開心，但是他對人間的煙火氣息并沒有什么特別大的感觸。

    因為他看見的并不是溫暖，而是陰暗。

    唐棠帶他看煙花時，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有人為了爭奪觀看煙花的最佳站位吵嘴。

    唐棠帶他爬山時，他看見有人狩獵，終結(jié)了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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