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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話，仿佛無數(shù)把刀子，同時刺進了宇文皓的心。

    他伸手抱住了她，心底疼痛難當(dāng)，閉上眼睛，幾乎壓不住翻涌的血氣和淚意。

    “對不起，對不起……”他的聲音，灼痛而悔恨。

    元卿凌就那樣瞪大眼睛，眼底充滿了恨意。

    原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是至理名言。

    她曾那么心軟，曾那么仁慈，曾那么圣母，如今都可笑不已。

    褚首輔的侍從，帶來了許多藥。

    褚首輔把藥一股腦地倒在了桌子上，在里頭挑了幾瓶，打開蓋子倒出來，每一種藥，他都先吃一顆，靜候一盞茶的功夫，再磨碎了給喜嬤嬤灌下去。

    元卿凌沒阻止他，御醫(yī)也沒阻止他。

    在這個房間里，他有權(quán)對喜嬤嬤進行任何治療和救助。

    他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問了，臉上也沒有悲痛關(guān)切之色，就像一個木頭人，但是他整個人散發(fā)著絕望，一個老人的絕望。

    灌下去之后，他還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一言不發(fā)。

    沒多久，常公公和逍遙公也到了。

    逍遙公帶來了一朵雪蓮，命人熬水，褚首輔親自給喂下去，藥汁從嘴角流下，進的少，出的多。

    氣息，還是很微弱。

    但是，比方才要略微好一些。

    御醫(yī)診脈，答案依舊是不樂觀。

    “褚大，先回去吧，一時半會，看也不會斷氣。”逍遙公安慰道，“你也該回去處理一下事情了。”

    褚首輔動也不動，只淡淡地道：“急什么？”

    “太上皇說，嚴懲造謠的人。”逍遙公輕聲道。

    褚首輔淡淡地道：“嚴懲？”

    他笑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留在這里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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