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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為他付出了多少？陳牧真的不記得了。

    不說在山上時候從小的教導，單說師父下山之后的種種，陳牧的那種愧疚感就再一次升騰了上來。

    現在，師父還要承受被弟子追趕上，甚至超越，并且被師姑遠遠甩開的殘酷現實……

    他的心情不好，情緒有波動也算是正常的。

    只是，現在他手中除了半干癟的果子之外，已經沒有其它什么資源了，就算是半干癟的果子，現在還剩下沒有多少？能有一半就不錯了。

    新靈水那邊還需要時間……先前把資源都集中在師姑身上了，雖然現在來看集中資源是正確的選擇，但對師父來講，也許就很不一樣了吧。

    不過，當師父聽到呼喊轉過身來的時候，陳牧的情緒一瞬間就被擊碎了。

    沒別的……因為師父臉上帶著笑容，很開心的笑容，哪里有什么傷心啊，孤寂啊這些東西。

    “牧兒！來來來！”云凌子笑瞇瞇的招呼陳牧，還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陳牧上前，在師父身邊盤坐下來。

    “算算，有多久我們沒這么安靜的坐著了？”云凌子盯著陳牧看了好幾眼，這才笑瞇瞇的開口。

    陳牧臉上浮現出笑容……他先前一直都覺得在沒下山之前，被師父教導的那段日子，真是苦的不得了！

    但現在再來看，卻發現，那些苦日子啊，不是溫馨就是懷念，現在這般跟師父盤坐在一起的場景，浮現在他腦海中的有無數幅！

    哪怕他年齡不大，現在也頗有感嘆。

    “好久好久了！師父，您沒事吧？”陳牧怕師父再強顏歡笑。

    “誰說我有事了？”云凌子面有奇怪。

    “那個……”陳牧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難道要說您嫉妒了，不服氣了，心里不平衡了不成？

    這樣的話，怎么也不能當著師父的面說出來啊，要不師父面子往哪里放？

    “我裝的！要不你師姑怎么能把資源給我？嘿嘿……”云凌子眨了眨眼睛，稍稍有那么點奸詐的味道。

    “對不起師父，先前的資源我都集中在師姑身上了！也是情況緊急……”陳牧還是做了解釋，有些話說跟不說，不說意義不一樣吧，他本身的內心感受也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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