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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洞庭驚問道：“怎會這樣？”

    秦寒則是問：“阿里海牙如何？”

    趙大答道：“完顏章將軍說他女真士卒已經(jīng)盡皆殉國，不愿茍活，從梧州城頭跳下。死前……他說皇上愿意用阿里海牙換他的命，他感激不盡。阿里海牙……已經(jīng)被我誅殺。”

    趙洞庭微微閉上了眼睛，“他這是想讓我覺得虧欠他，好永遠記得對他的承諾啊……”

    秦寒則是悄然松口氣。

    趙大跪倒在地，“末將辦事不力，請皇上責罰。”

    “完顏章將軍已生死志，怪不得你。”趙洞庭只是嘆息。

    他其實心中有些預(yù)感，完顏章會和梧州城共存亡，但卻也沒想，完顏章會選擇這般決絕的方法。

    這輩子，他怕是都無法忘記完顏章的死，也就無法忘記對完顏章的承諾。

    女真……

    車輦內(nèi)再度陷入沉默。

    過不多是，營帳都扎好后，文天祥、蘇泉蕩、岳鵬、劉子俊等將都從各處趕來。

    趙洞庭強撐著走出車輦，岳鵬、蘇泉蕩兩人都是跪倒在地，眼眶泛紅。

    “起來罷！”

    趙洞庭知道侍衛(wèi)馬軍和殿前司禁衛(wèi)馬軍幾乎已經(jīng)死絕，卻也沒有打算怪罪他們兩。

    文天祥作揖道：“皇上，我們扎營此處，是攻梧州，還是休整之后撤軍？”

    趙洞庭遠眺著梧州城，那高高的城墻讓人心生渺小之感。

    他沉默半晌，說道：“梧州城內(nèi)有大軍駐守，我軍兵力、糧草皆不足，明早撤軍，回平南。”

    “皇上！”

    這時，秦寒卻是忽然從車輦內(nèi)走出來，道：“只需等到明日，元軍自會出城。”

    眾人聞言都是驚訝，不禁全部看向秦寒。

    趙洞庭也是奇怪，問道：“軍師何出此言？”

    秦寒臉色冷漠，淡淡道：“離城前，我已讓士卒往梧州城內(nèi)個個水井中投入鳩毒，現(xiàn)在，城內(nèi)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不少元軍有中毒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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