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彥廷沒給周瑾宴回答。 不過,憑借周瑾宴多年來和他相處的經驗,已經足夠從他的反應中判斷出來結果。 “一會兒出來吃個飯?”周瑾宴說,“正好我跟廖璇在一起,她說不定可以開導開導你。” 廖璇? 聽到這個名字,陸彥廷不由得蹙眉。 之前周瑾宴為了廖璇折騰了那么長時間,自打那次為了廖璇打架折騰進局子之后,陸彥廷就沒再聽周瑾宴提起過她了。 他還以為,周瑾宴早就已經把這事兒放下了。 看來,他這段時間確實是沒有好好關注過周瑾宴和程頤的動向,基本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藍溪身上了。 “好,等會兒見。”陸彥廷和周瑾宴約好了時間,之后就掛上了電話。 心情仍然很煩躁。他平時沒有煙癮,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抽煙。 陸彥廷從抽屜里拿出了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根煙站在窗戶邊。 江城的雨季果然名不虛傳,每年的四五月份都是這樣,最夸張的時候可以連著下半個多月的雨。 這樣的天氣,難免把人弄得情緒壓抑、心情煩悶。 陸彥廷吸了一口煙,在心里倒數了一下雨季結束的時間。 等之后艷陽天的到來。 ……… 晚上七點鐘,陸彥廷來到了約定好的餐廳。 這家餐廳他之前經常和周瑾宴還有程頤過來,包廂的號碼也是固定的。 陸彥廷來之后,就有服務生帶著他去了指定的包廂。 陸彥廷過來的時候,周瑾宴、程頤都已經在了。 當然,還有坐在周瑾宴身邊的廖璇。 陸彥廷看到廖璇之后,朝著廖璇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看到陸彥廷,廖璇是有些尷尬的。 畢竟她之前曾經跟陸彥廷說過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周瑾宴在一起,現在又跟周瑾宴一起出現在這里,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不過看陸彥廷的樣子,好像已經不記得這件事兒了。 想到這里,廖璇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陸彥廷本身就在生病,剛退燒半天,看起來就沒什么精神。 再加上之前跟藍溪大吵了一架,臉色就更難看了。 所以,他剛坐下來,周瑾宴就開始盤問了:“藍溪這次又是為什么跟你吵的?” 之前周瑾宴接陸彥廷的電話時,廖璇并不在身邊,所以她也不知道陸彥廷和藍溪吵架這件事兒。 聽到周瑾宴這么問,廖璇也怔住了。 陸彥廷和藍溪吵架了? 明明昨天晚上藍溪還在打電話問她和陸彥廷的事兒,藍溪那個意思明顯就是舍不得陸彥廷,決定要跟他一塊兒走下去的。 怎么會吵架? 才一天的時間,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廖璇想問,但是又覺得自己好像沒立場這么問,畢竟她和陸彥廷算不上特別熟悉,頂多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之間問這種問題,好像有些過分了。 陸彥廷找周瑾宴和程頤出來,本身也是為了倒苦水的。 雖然廖璇在,但是他也沒在意。 畢竟,廖璇是藍溪的主治醫(yī)師,對他們的情況應該也挺了解的。 陸彥廷動了動嘴唇,說:“她跟我提了離婚。” 廖璇剛才就夠驚訝了,聽完陸彥廷這句話之后更是驚訝得不行。 藍溪提了離婚?怎么可能!字<更¥新/速¥度最&駃=0 從她之前的態(tài)度來看,絕對是不可能和陸彥廷離婚的。 “靠,過河拆橋?”聽完這句話,程頤是最憤憤不平的那個。 之前陸彥廷去查藍仲正的時候,程頤在中間幫了不少忙。 他也知道陸彥廷肯定是為了藍溪才做這些事兒的。 本來他已經沒多大意見了,因為看他們那段時間感情是真挺不錯的,他還以為藍溪是正兒八經地想跟陸彥廷好好過日子呢。 現在倒好,自己想要的東西拿到了,馬上就提離婚? “應該不止這么簡單吧。”雖然廖璇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開口不合適,但她還是說了,“還有別的原因,對吧?” 這種時候,陸彥廷不得不佩服廖璇。 “是。”陸彥廷也沒否認,“今天,顧靜雯她爸去世了。”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周瑾宴和程頤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 前幾天顧靜雯她爸做手術的時候他們剛問候過,聽顧靜雯說手術進行得挺成功的,怎么過了一周多,人又走了? 陸彥廷:“肝臟出現了排斥反應,沒救回來。” 頓了頓,他繼續(xù):“下午兩點鐘的時候,顧靜雯去了觀庭,當時我在家,出去和她說了幾句話。然后藍溪回來了。” 周瑾宴:“……” 程頤:“……” 要不要這么狗血? “她怎么又去找你?”沉默了幾秒鐘后,周瑾宴蹙眉,有些不滿意,“這種時候不應該找鄭沅嗎?” 聽到周瑾宴這么說,陸彥廷抬起手來掐了掐眉心,“我也不清楚。” 程頤:“要是因為這事兒跟你提離婚的話,應該是鬧脾氣吧。” 程頤這次倒是沒說藍溪不懂事兒,他現在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無條件站在顧靜雯那邊了。 就這事兒來看,顧靜雯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再去找陸彥廷,而且還被藍溪看見了,藍溪生氣也是應該的。 尤其是在婚禮上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兒之后。程頤這個人就是嘴上說話不好聽,其實婚禮那事兒他對藍溪也一直有愧疚的。 因為顧靜雯是他帶過去的,要不是他把顧靜雯帶過去,可能后來那些事兒也不會發(fā)生。 廖璇坐在旁邊,很安靜地聽完了陸彥廷的話。 果然,和她猜測中的一樣。 如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藍溪是絕對不可能提出和他離婚的。 而且,她這次提離婚,絕對不是鬧脾氣。 “不可能。”廖璇再次開口。 這一次,她是看著陸彥廷說的:“你應該很清楚,她不是鬧脾氣。” 聽到廖璇這么說,陸彥廷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總覺得,廖璇話里有話。 廖璇笑了笑,“如果你不理解我這話的意思,只能說明你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她,也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藍溪想要的是什么? 她要白家的一切屬于她,要奪回公司,要讓藍仲正無路可走。 這些不都是她要的嗎? 陸彥廷自認為,自己都替她辦到了。 “她要的,我都給她了。”陸彥廷這話說得篤定。 他一這么說,廖璇就知道他們兩個人平時有多缺乏溝通了。 藍溪那樣的性格,肯定是不會把自己需要什么東西說出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