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不要在這站著了。這邊距離錦繡酒樓也不遠(yuǎn),我們?nèi)ツ沁呑蛔渣c東西吧。”蔡越說,“既然來了宣和府,我好歹也算是東道主,正好給你們接風(fēng)洗塵。” 原本要拒絕的趙景幾人一聽這話,倒也不好再說什么,當(dāng)即點點頭,由著蔡越帶他們進(jìn)了酒樓。 酒樓里人也很多,好在現(xiàn)在不是吃飯的點,大堂還有些空位置。 蔡越找了張窗邊的桌子坐下,點了酒樓里的特色菜,這才問起他們這幾年的情況。 其實蔡越和他們偶爾也有通信,只不過蔡越大多都是直接寄到縣學(xué)去的,縣學(xué)里都是他的同窗,回信的時候自然也是一起回,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都是頂重要的大事。 他知道方崇駿和范倚林都考上了秀才,也知道趙景中了舉人,很為幾人高興,還叫了兩瓶果酒。 只是等菜上上來后,蔡越見幾人雖然高興卻依舊時不時的有些擔(dān)憂的樣子,當(dāng)即勸道,“你們放心吧,余老大肯定能將你們的包袱找回來的。你們丟的時間不長,東西應(yīng)該都在,一定會原原本本的交到你們手里。” “這個我們知道,我們就是……” 范倚林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蔡越笑道,“你們擔(dān)心今晚上沒地方住?” “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只能直接先去書院了。”雖然他們想以最精神的面貌踏入他們的新學(xué)院,想用最自信的模樣面對新夫子。 可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狼狽點就狼狽點吧。 蔡越給他們一一倒上酒,“有我在這,你們擔(dān)心什么?住我那里去便是了。” “你那里?你是說永安侯府嗎?” 蔡越搖頭,“自然不是,我不住在永安侯府。我住的地方距離書院不遠(yuǎn),走路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你們今晚上去我那里休息一天,明日過去正好方便。” 蔡越一開始確實是跟邵青遠(yuǎn)他們住在侯府的,只是他如今也在天海書院進(jìn)學(xué),侯府距離書院是真的很遠(yuǎn)。 而且,蔡越也已經(jīng)長大了,能有自主獨立的能力,住在侯府總歸是不方便的。 前幾年蔡越去臨尋島看望蔡津,蔡津告訴他,家里其實還有一筆銀子,是祖產(chǎn),早些年他爺爺給他的,他埋在了老家的后山里,誰也不知道。 蔡越的戶籍就在京城,所以他考秀才是要去京城的。趁著那時候,他將那筆銀子給拿了出來。 若這銀子不是祖產(chǎn),蔡越是不會要的。他也擔(dān)心是自己父親或者祖父用不當(dāng)手段得來的。 這筆銀子,一部分蔡越拿去給了蔡津,剩下的,用來買房子了。 就是如今他住的那個房子,距離書院不遠(yuǎn)。他平日里住在書院,但偶爾會回家住。他那房子,就在顧家的小二進(jìn)斜對面。 趙景幾人聞言心頭一喜,頓時松了一口氣。 “那就打擾阿越了。” 蔡越擺擺手,“說什么打擾不打擾的,我以前在靖平縣的時候,你們對我也多有照顧。來吃菜,吃完我們早點回去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