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知道席湛自小被送出席家,他曾經那些年的生活肯定難熬。 赫爾還說過在芬蘭街上他快要餓死的時候是赫家給了他一口飯活命。 我心疼的親了親他臉頰,溫柔的問:“回去的路肯定很不容易吧?”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講他如何回到席家的,只是嗓音略沉的說道:“我自小很仰慕我的父親,即使他將我送出席家,即使他待我們四兄弟很冷漠,可我們從始至終都很仰慕他!因為他很強大、他只手遮天、他可以保護所有他想保護的人和事,他是一個令人敬佩的父親,至少在我三位兄長去世前我是這樣想的。” 我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貼著他冰冷的臉頰給他些許的安慰問:“然后呢?” “我是第一個走進席家的人,三位兄長落后了我,父親當著我的面親手將他們沉了湖。” 沒人知道席家其他三位繼承人怎么去世的,曾經的我有無數種猜測,我還想過虎毒不食子呢,而這是席湛告訴我的最準確的真相。 那位慈祥見我第一面便撫摸我臉頰的老人真真切切的殺了自己的兒子,死前似乎毫無愧疚。 當年的席湛應該二十歲左右,他滿心期待的回到席家,滿心歡喜的見到自己的父親。 結果卻親眼看見自己最敬佩的人殺了與自己骨肉相連的親兄弟。 我顫抖著心問:“哪個湖?” “你今天掉落的那個湖。” 一想到有三個冤魂在湖底我心底就忍不住難過,我默默地流著眼淚聽見席湛接著道:“我想救他們,可當時的我斗不過我的父親……從那時起我便清楚席家是一個封建、迂腐的家族,遲早有一天會隨著他的老去而走向衰敗。” 如今的席家席湛不打算要了,所以走向衰敗是遲早的事,這個老宅的女人要么散去要么留在這兒養老。 再不會有新人踏足這里。 我親了親席湛光潔的額頭,他忽而睜開眼眸,嗓音低低沉沉的說道:“我怨過他、恨過他,甚至很少回到這里,在此后七年的時間里更奪走了他的權勢,成為了如他一般強大的男人,自然也成為了如他一般殘忍的男人!” 我搖搖頭說:“不,你和他終歸是不一樣的!席湛,你清楚自己要什么,你從不委屈自己,你從一而終,你與他終歸是有差別的。” 聽見我這么說,席湛忽而起身將身子靠在了床頭,他抬手用兩根手指輕輕的劃過我的淚痕,揚了揚唇道:“嗯,我和他終歸是不同的,他有席家,有抹不去的責任,而我……” 席湛頓住,半晌道:“歸根結底我與席家毫無關系,我唯一在意的只是你,僅此而已。” 我與席家毫無關系,那時我并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席湛望著我的眸色堅定。 我似乎從那其中看懂了愛情,我從他這兒學會了什么是堅定、什么是從一而終、什么是滿心的信任。 我唯一在意的只是你, 僅此而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