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薄夜從來沒有在溫禮止的臉上看見過這樣絕望的表情,他雖然現在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但是薄夜總覺得,溫禮止在孤身一人地往大海里沉沒。 就快要溺斃了。 唯一最后自救的辦法,是去尋求,身邊人的陽光和溫暖。 伸手去碰溫禮止的肩膀,薄夜嘆了口氣,“可是我是怕你承受不住……”“溫明珠走了以后,我沒有什么承受不住的了。” 溫禮止看著薄夜,眼里是死一般的絕望,那么好看一張臉,如今卻再無生機,他說,“因為沒有比那更難以承受的了。” 薄夜陪溫禮止陪了一整天,甚至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聽溫禮止絮絮叨叨以前和溫明珠住在一起的過去,或許他一直想找人說,可是身邊再無他人了,只能來找薄夜。 溫禮止的母親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好,所有的事情溫禮止都是自己扛著的,如今溫明珠走了,溫禮止就像身體被人砍去了一半似的,再看不出以往意氣風發的模樣,他說到了最痛苦的地方,忍不住喘著氣,“五年了,我一直在等她回來,可是……”可是五年后,溫明珠也只是短暫地出現在了他的生活里一下。 隨后以更殘忍更決絕的方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回再也等不來了。 過去還能騙自己,如今還怎么自欺欺人。 薄夜看著很是不忍心,夜里送走溫禮止之后,打算把他的事情告訴唐詩,夫妻倆出出主意,看看最近要不要先把婚禮補辦了。 彼時唐詩正在陪薄顏澆花,一大一小兩張臉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一個漂亮的花盆發呆。 薄夜走過去,叫了一聲,“老婆。” 唐詩沒回頭,和薄顏繼續維持著那個姿勢,縮在花園的一個角落里。 唐詩穿著長裙,薄顏穿著睡衣,乍一眼看去像一對母女。 薄夜樂了,他舍不得唐詩再生小孩吃苦,現在薄顏過來,多了個女兒,他倒是兒女雙全了,過去從背后抱住了母女倆,說,“你們在干嘛?” 薄顏正在緩慢走向青春期,因為發育竄個,身軀有些過去瘦削,薄夜把她抱在懷里的時候,嘖了一聲,“怎么這么瘦,家里的飯菜是不是全讓唐惟吃了?” 唐惟洗了澡往外走,就聽見自己的父親在說壞話,他走到花園里說,“我也沒多胖好么!” “怎么把顏顏照顧得這么瘦?” 薄夜回頭惡狠狠瞪了唐惟一眼,隨后說,“看什么呢你倆?” “我和顏顏,在這里種了幾顆西瓜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