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并沒有因為他帶著薄夜的血,就被唐詩連帶著一起恨了。 事到如今他開始在懷疑,自己不停地問蘇顏索取,到底是那些過去對她媽媽的恨意還留在身體里,讓他習(xí)慣性仇視蘇顏,還是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那些逐漸吞沒恨意的,是粘稠的,渾濁不堪的愛。 他活到現(xiàn)在沒人告知他要如何正確去好好愛一個人,唐詩和薄夜對唐惟的小時候的經(jīng)歷抱有歉意,所以從來不怎么干涉唐惟要做的事情,以至于他一個人在風(fēng)里雨里不停地撞,撞得渾身是血,才知道墻后面,是他恨了那么久的蘇顏。 蘇顏沒有說話,像是奄奄一息的精致的洋娃娃,靠著車子后排的椅背,眼淚流干了,她就閉上了眼睛。 唐惟關(guān)上車門,回到了駕駛座,發(fā)動車子的時候,他又問,“還難受嗎?” 蘇顏聽見了,混沌地?fù)u搖頭, “比之前好點了。” 胃部的燒灼感褪去不少,可能是因為年輕身體好消化快,把酒吸收了。 可是酒精都被吸收了,才導(dǎo)致了蘇顏現(xiàn)在的頭重腳輕,她伸手撐住自己的額頭,感覺已經(jīng)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世界天旋地轉(zhuǎn),仿佛下一秒就要扭曲。 唐惟,是唐惟嗎? 帶她走的是唐惟嗎? 蘇顏無力地垂下手,手指隱隱顫抖著,她想要控制自己的身體,然而大腦下達(dá)指令卻無法傳遞到她的肢體來做出相應(yīng)行為。 被放大的,麻醉的感官,在這一刻將她放逐了。 蘇顏就這么躺在后排等著唐惟緩慢開車到了公寓樓下,而后她被男人緩緩抱起,不知道在懷里靠了多久,被人輕輕放在了一張床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