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一把拉開門,非常怪異地看著薄夜,然而他的表情就是這么一副不大正經(jīng)的腔調,導致他看了半天也沒從薄夜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來,干脆放棄了,“行,你讓他們動靜小一點,別打起來。” 江凌和白越紛紛打了一個噴嚏。 后來這天夜里江凌還是選擇拖著薄夜出去喝酒,薄夜不想太聲張,就干脆給自己帶了個帽子和口罩,出門的時候領子都豎起來了,那模樣全副武裝,看著就跟哪個奧斯卡影帝出門防記者一樣。 江凌在一邊笑,“你裹得這么嚴實,萬一唐詩也來了認不出你怎么辦?” 薄夜瞇眼笑,“我認得出她就行!” ****** 江陵這張開光嘴,說啥有啥,果不其然半小時后,薄夜在酒吧里看見了唐詩。 看見她一身吊帶黑裙,纖細的肩膀暴露在這舞池燈光下,曖昧迷離,惹人遐想。 女人就如同一只誤踏入禁地的優(yōu)雅白天鵝,細長的身體卻不干瘦,肌膚緊繃白皙,看得出來這是個日常很會打理自己的女人。 她此時此刻正偏著半邊臉,涂著漆光的口紅,尤其是燈光打下來的時候顯得好像是一只妖精,唇瓣被酒精染得晶瑩剔透,讓人忍不住想捕捉品嘗。 唐詩手里捏著酒杯,兩條大長腿交疊在一起,頭發(fā)盤在脖子后面,正對著房地產(chǎn)大佬笑,手里微微晃動著澄金色液體,那是醉人的香檳。 那個側臉就仿佛是一抹畫,任何筆力字眼都無法形容的一種遺世獨立的美。分明在最瘋狂作亂的酒吧里,女人卻像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來者,坐在其中,卻笑容清冷,誰都可以入她的眼,卻誰都入不了她的心。 薄夜不得不承認,他走進去那一刻,扭頭對上隔壁卡座的唐詩,心跳就猛地漏跳了一拍。 心臟讀秒,回憶逆流,那剎那間掠過薄夜腦海的是無數(shù)模糊但是迅速的臉。 每一張,都是唐詩。 她憤怒,她悲傷,她癡笑,她冷漠。 薄夜坐在卡座上的時候,只覺得整個人根本無法保持理智。 從什么時候起,他的大腦里竟然有了這么多關于唐詩的回憶? 他們以前……是不是真的認識? 薄夜太多疑問得到不回答,后來就沉默地變成了另外一副場面,旁邊小姑娘貼上來的時候,他皺著眉頭冷冷一瞥,那個小姑娘就愣住了。 “這位哥哥,你……”小姑娘賊心不死,就算眼前這個男人遮的這么嚴實,也肯定是很厲害的角色,看他一雙眼睛就這么漂亮了,整張臉肯定更帥氣! 不,她一定得把這個人搶到手里! 還想再靠過去,卻聽見薄夜一聲怒斥,“滾!” 陪酒小姐當場愣在原地。 “哈哈哈。”一邊江凌和白越笑得兩個人倒在一起,“完了完了,老夜清心寡欲了。” “是不是為了我們唐詩在守身啊?” “我不信,就他在澳洲亂放電撩人概不負責的態(tài)度,怎么可能為了……”白越的話說到一半,忽然激動地張著嘴巴,指著隔壁一張卡座。 江凌扭頭過去,腦子里就是嗡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