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唐詩茫然地掛了電話,看著窗外的景色出神。 對面江凌喂了幾聲,沒有得到回復,自顧自擦了一把眼淚,轉身走進醫院里。 薄夜躺在床上,臉色死白,雙目緊閉。 江凌看見他這幅樣子,就扯著嘴角笑,“你真是的,怎么可以這么狠心呢?那不是你最疼愛的女人嗎……” 笑著笑著,男人彎下腰來抱著自己,心疼地不得了,江凌的眼淚一滴一滴滴在地上,“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就這么,把一切丟給我們走了呢?” 三月初的白城,洋溢著春天到來的溫馨氣氛,偶爾有風吹過也是呆著暖暖的花香氣息,一切都在緩慢的蘇醒過來,挨過了一個寒冬的風霜雨雪,在新的一年成長得更加出色。 大街上有一個臉色蒼白雙目冰冷的女人,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車進入,穿著薄薄的風衣,襯得她側臉清冷瘦削,像極了電影熒幕中風華絕代又自負清高的女主角。 “薄家。” 唐詩上車后報了一個地址,語氣簡短迅速,像是再多說一個字,就要忍不住什么情緒似的。 她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得不到緩解。 江凌打電話來是在兩個小時前。 這兩個小時里唐詩把自己和薄夜的一切統統回憶了一遍。 從最開始的單向暗戀,到后來受到侮辱,再到如今窮途末路,唐詩一直以為差點死在過去的人是她。 可是現在,死在未來的人是薄夜。 她沒辦法料想到他們之間會是這樣一個解決,原本以為他和她會你死我活廝殺到世界末日,互相刺傷互相爭斗,卻沒想過結局以一種這樣措不及防的腳步到來,將這一切愛恨情仇徹底掐滅。 耳邊似乎還能響起當日薄夜對她字字句句的侮辱,那個男人,就算傷害別人的時候,都是帶著不屑一顧又桀驁不馴的腔調,就像是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能夠傷害到他一般,只有他傷別人的份。 可是唐詩忘了,薄夜也是人,也會受傷。 心傷尚能通過時間治愈,那么身體上的傷害呢? 一再被疊加的致命傷將他徹底斷送在了26歲的年紀。 唐詩捂住臉,眼眶微紅,想到要去薄家告訴這個消息,腳步就仿佛有千斤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