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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一直走一直走，走了老遠老遠。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程然忽然率先開口問白少林。

    值得注意的是，這次對白少林的稱呼，是你不是您。

    雖然看似神情平靜，可白少林卻能聽出其中的怨意。但，他也并沒有隱瞞：“是的?！?

    程然自嘲的笑笑：“怪不得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注視之下，怪不得他們能操控我的人生軌跡?！?

    “是的！”白少林再次點頭承認。

    很顯然，程然之前所有的行動，包括他干的事，想要干的事，或者境界到達什么地步，白少林都會匯報給云以霞。

    雖然奉命行事這可以理解，但有一點，程然卻無法釋懷。

    “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是一顆必死的棋子。”他站住腳步，目光變的有些森冷：“為什么還要讓槿兮跳進這個火坑，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白少林的表情依舊平靜：“做大事不拘小節。”

    聽到這句話，程然忽然無比憤怒。

    他轉身面對白少林，問道：“好一個做大事不拘小節，那你的大事做成了嗎？”

    白少林搖頭嘆息：“出了點狀況?！?

    程然冷笑：“所以你現在打算怎么做？”

    既然已經攤牌了，程然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人生再被操控。至于白少林，他想知道云以霞他們的計劃落空之后，身為計劃中一員的他，該怎么選擇。

    白少林搖頭嘆息良久：“老實說，這些天我想過很多，我感覺自己已經迷失了方向，所以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么做?！?

    程然平復了一下情緒，冷聲說道：“你不知道，那我可以給你個建議。”

    “你說?！卑咨倭贮c頭。

    程然轉身面向他，沉默片刻后說：“回辛陽市，繼續管理小林集團，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不要再參和進來了?！?

    “槿兮那邊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告訴她，我把她傷心?！?

    白少林皺眉，略一沉吟道：“你不希望我幫你？”

    王美麗其實跟白少林是一個性質。但是現在王美麗卻在程然身邊，而且依舊得到程然的信任。

    可身為程然岳父的白少林，卻被程然告知，讓他不問世事兩不相幫。這讓白少林有些費解。

    但也正是因為他身份的特殊，得知真相的程然，心里才不會原諒他。

    這就像是你被一個陌生人背叛，與被自己兄弟背叛之間的差距。

    “不必了。”程然搖頭。

    “為什么？”白少林問。

    “你的大事我不在乎，但你的小節對我來說，卻是大事?！背倘焕湫σ宦?，回道：“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陣海風襲來，帶來了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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