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個國策在前周延續了數百年,確保了漠南漠北的安寧順服。也就是前周有三位皇帝數十年間的懶政,這限丁口的國策名存實亡,才給了室韋人崛起的機會。但就是這樣,由于前兩三百年丁口限制得太厲害,室韋人及其附屬的人口短時間就是發展不起來。所以當年前周累犯大錯,也只是退守兩淮,稍一撥正,又開始振奮復起。等到室韋人敗走西邊,前周就將這漠南漠北限定丁口的政策執行得更加嚴格,所以就算是末年民亂,漠南漠北也沒有什么力量趁機渾水摸魚。 到了國朝,這一條連同喇嘛教各寺廟住持冊封教化的律條,一并被毫不猶豫地沿襲下來了。這些東西劉玄和王子騰心知肚明,但總不好當眾講出來,而且就算講出來,薛蟠這個呆頭鵝只怕也明白不了。 青塔寺驛是乙二等驛站,不算大,王子騰一行百多號人,把整個驛站擠得滿滿當當。等到王子騰、劉玄等人拜完佛上完香回來,隨從們已經把事情處理整齊了。用完晚飯,說了一會子話,便各自回房洗漱休息,明兒一大早還要趕路。 有皇命在身,欽差也不是那么好當的。 很快夜深了,整個驛站也陷入到寂靜之中,只有不知藏在何處的蟲子還在孜孜不倦地發出自己的聲音,偶爾有馬匹噗呲的聲音,更多的是幽靜。 兩個身影從黑暗中鉆了出來,借著院墻角落,以及各種物品,躲避著天上的月光以及各處懸掛的值夜燈。幾經騰挪,終于挨近了馬廄。 正當他們站起身來,準備往馬廄食槽里放東西,幾人從黑暗中鉆了出來,瞬息間點亮了值夜燈,將馬廄這一角照得明晃晃的。 在徐天德、常豫春、符友德、封國勝四人的簇擁下,劉玄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被抓現行的兩人,正是賈璉請來做“保鏢”的那兩個護衛。 “這么夜深,你們來做甚?” “我等給馬兒喂夜草。” “馬無夜草不肥啊,只是兩位這么好心,不給自己的馬兒喂,卻要給我等的坐騎喂夜料?豫春,看看這兩位好心人喂得什么好料?” 常豫春上前去,毫不客氣地奪下兩人手里的包袱,打開后湊在值夜燈下一看,氣得破口大罵:“你這兩個挨千刀的腌舍貨,居然敢給我們的戰馬喂巴豆?直娘賊,老子捶死你們。” 這巴豆大黃可是虎狼之藥,而馬兒有時候比人還要嬌氣。這兩樣要是吃到肚子里去,只怕不出半天就能拉稀拉得腿軟身乏,最后脫力而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