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明哥兒,那我拔出來看看。” “可以,但是此刀鋒利,你務(wù)必當(dāng)心,不要傷人傷己。” 薛蟠左手扶住刀鞘,右手捏著刀把,一用力拔出了半截。只見刀身徹寒入骨,一朵朵菊花紋如云紋一般附在刀刃邊上,靠近刀柄處有一朵最大的云紋,交結(jié)盤踞在刀身上,看著看著轉(zhuǎn)成了玄武之相。一種嗡嗡之聲于寂靜無聲之中發(fā)出來,似乎遙遠(yuǎn)的天地交際之處真有虎嘯熊吼。薛蟠突然想起前兩晚在賈府跟那幾位“好兄弟”做的那些荒唐事,不由心頭一顫。而這刀應(yīng)該感應(yīng)到了薛蟠心中的淫邪之念,隱隱抖動,仿佛馬上就要跳出刀鞘來,連人帶他心里的邪念一并斬掉。 感覺到這殺意的薛蟠心中大懼,寒意從尾椎處冒出,游遍全身。他用盡全身力氣,想把這把刀收回到刀鞘里去。可他全身像是被綁上了千百條繩索,再壓上了一座泰山,動彈不了半毫。薛蟠眼睜睜地看著這刀越抖越歡,下一刻就要從刀鞘里跳出來,將自己劈成兩截。就在他膽魄皆裂之時,一只手伸了過來,輕輕地把半截刀身推回了刀鞘。 “蟠哥兒,你這是怎么了?滿頭是汗的。” 終于能夠動彈的薛蟠長舒了一口氣,一抹額頭,滿手都是汗,再低頭一看,衫子的胸口后背全濕了,貼在了肉上。 送走劉玄,薛蟠捧著井中月,興沖沖地找到了薛姨媽和薛寶釵,把這刀的來歷學(xué)說了一遍。 “這么神奇?”薛姨媽有些不相信。 “母親,軍中殺氣頗重,鬼神都不敢輕易靠近,生怕被沖散了神魄。此刀來歷不凡,又由鎮(zhèn)夷將軍一直攜帶在軍陣中,受軍中殺氣蘊養(yǎng)。且鎮(zhèn)夷將軍征戰(zhàn)十?dāng)?shù)年,從未打過敗仗,這百勝之威怕是也有幾分。” 薛姨媽原本不大信,聽女兒這么一說,信了幾分。又想起劉玄給自家老爺開的藥方,連太醫(yī)院掌院都說有“幾分道理,可用”。心里更信了幾分。 便說道:“反正找神婆道士還需要些時日,先把這長刀掛在釵兒房門口,看看是否有用。蟠兒,你今晚在釵兒院子里的廂房里睡。你是大男子的,多少能照應(yīng)幾分。” “好的母親。”薛蟠大大咧咧地應(yīng)下了,并不懼薛寶釵所說的鬼崇之事,而是關(guān)心其另外一事,“妹子,這井中月什么意思?我問明哥兒,他神神秘秘的還不肯說。” “這井中月,意喻井中之月,鏡中之花,求心靜神清,悟本我它相。而只要心靜悟,便可破一切有無法。所以也是暗喻此刀鋒利,可盡斬一切真實虛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