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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老爺子這才看向程雋，他艱難的笑了笑：“你……你從什么時候知道的？”

    “程金他們五歲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十二歲自己查到的。”程雋淡淡開口。

    “我或者猜錯了，”程老爺子笑了笑，他目光和煦的看向程雋，“咳咳……我，我可能做錯了，你跟你爸并不像。”

    程雋依舊沒有反駁，只淡淡的看向他。

    “你小時候，我想把你養(yǎng)……養(yǎng)廢，”程老爺子自顧開口，“什么都任你用，你六歲開始就有無限銀行卡，你的要求我從來不反駁，后來……我后悔了，可你似乎也察覺到了，幾乎不回京……京城。”

    程雋小時候，程老爺子并不管他，只是把他給程溫如帶。

    連程饒瀚都覺得程老爺子偏心到過度。、

    程老爺子那么睿智一個人，在程雋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折扣，一開始確實存著把程雋養(yǎng)廢的心思，只是程雋那時候事事想著他跟程溫如，程老爺子就后悔了。

    但那時……程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真相，跟程老爺子越來越遠(yuǎn)。

    兩人心知肚明，可誰也沒有挑破。

    “忘……忘憂也是你提供給溫如的消息吧，”程老爺子看向程雋，“溫如都跟我說了，還有她……她的公司……”

    那時候，程老爺子身體扛不住。

    也是程溫如在拍賣場發(fā)現(xiàn)了這個，才讓他緩解。

    “您好好休息吧。”程雋抿唇，垂在一邊的手緊緊握著。

    “兒……兒子，你會……會原諒我嗎？”程老爺子看著程雋，目光似乎帶著期待。

    程雋看了他半晌，沒有說話。

    程老爺子一雙眼睛慢慢變得黯淡。

    在他眼睛快要閉上的時候，程雋才抿唇，輕聲開口：“那時候，我恨自己不是您的親生兒子，現(xiàn)在也是。”

    他沒說原諒。

    “好……”程老爺子卻滿意了，他握著程雋跟秦苒的手，一直蒼白的臉上忽然有些紅光。

    他又陸陸續(xù)續(xù)說了幾句。

    然后靠在了床頭，沒了聲音，嘴邊帶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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