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錮身陣被她拉扯得噼噼啪啪如同閃電般爆響不斷,幾乎搖搖欲墜。但她在被附背童子糾纏的困擾之下,能發揮出的實力不到三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打破這銅髓錮身環的禁錮。 但這時候,一個騎著白虎的勇士出現了。他手持大斧,開始一斧一斧地劈砍錮身環上的鏈子。 木蘿的火眼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和服飾,但能看到一團明亮熾熱的人形的火焰,如同刑天一般揮舞著手中的利刃。 那利刃雖然通體冰冷呈現漆黑,但他手握把柄處,還有與鐵鏈當當猛烈相撞的斧刃處,都呈現出明亮的紅色。火紅的把柄和斧刃,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一柄全由火光組成的劈山大斧的輪廓。 尤其他胯下那頭白虎,體溫所散發出來的鮮明紅色光芒還在其次。其全身翻騰著各色的金行靈氣,映照在她的神識,精鋼打造的骨架、紫銅的肌肉,雪亮銀芒所構成皮毛,燃燒出不同顏色的火焰。這虎簡直是神獸下凡,讓她內心一陣震恐。 當然坐騎位格無論如何之高,都只能襯托出坐騎上的那個勇士有多偉大。事實上那人渾身爆發而出的氣血之力,在她神識中本身就是高貴無比的皇族的氣息,和她的火眼目視看到的火人剛好重合,將她徹底壓制。 如果是換了平時,她健康完好的時候,即便皇族之血能壓制她的神識,她的傲慢和理智也只會驅使她去考慮如何除掉這個皇子取而代之,或者是如何狹天子以令諸侯來把持實權。所謂皇子,要么是她的絆腳石,要么是她的踏腳石。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處在生死邊緣,意識已經有一點模糊了。在這個時候,她的理智早已崩潰,本能占據了最大的上風。而作為一個樹族的本能,她對皇族之血本來就只有膜頂禮拜,更何況在這種時候。 五根鎖鏈一根一根地被砍斷了。木蘿渾身束縛逐漸松開。但她受傷實在太重,而且附背童嚴重侵蝕了她的神識,她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直直地往地上墜落而去。 這讓她想起數年之前,她一腳踏入云天城王家的空間裂隙中,結果被傳送到了冥穴的火山口上。一股火毒之氣剛好噴涌而出,將她渾身燒了個半焦,眼睛也瞎了。 那時她也是這樣往下墜落,徒勞地掙扎。絕望之中,她依然記得一股帶著同樣的、讓她只能拜伏的氣息靠了過來,一手將她拉住,從死亡的半途中拉了回來。 這一次,又是同樣一只手,再度抓住了她的手腕!而且又是這只仿佛力大無窮的手,像上次幾乎一模一樣,拼命將她往上拉了上來,她再度靠到了那個人的背上。 對那個時候和這個時候的她來說都一樣,仿佛沒有什么比這個寬闊厚實的背再給她可依賴的安全感了。她用盡了幾乎最后的力氣將雙臂一環,緊緊抱住了這個人的脖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