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五萬年,玄生呆坐于中庭,看著慢滿院盛開的彼岸花,櫻雪飄落,交相輝映,宛若夢幻的國度。 他看向院門,看向高墻。 花開了,可是你人呢? ………… 十萬年,明覺寺誕生了大陸唯一的仙王。 方丈大師來到庭院中,看著那跪于櫻樹下的人,嘆息著搖頭。 “玄生啊,無愛則歡。” 玄生默然無語,但他發(fā)現(xiàn)這次方丈大師并沒有離開,反而陪他一起跪在了櫻樹下。 幾日過去,他終于開口,想要問方丈大師自己究竟該怎么辦? 可他看向方丈大師,對方只是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方丈大師圓寂了。 ………… 玄生不知又過了多少年,也或許他是清楚的,但他不愿意再計算時間,因為時間每過一分,他的希望就小一分。 他也曾神念部署天下,看那人間,看那紅塵,他放不下,最是放不下藍衣的她。 他體內(nèi)的佛種已經(jīng)發(fā)芽,形成了一尊與他模樣一般的小佛像,他的修為一日千里,但看不到希望。 他依舊尋不到那道意志,那是他無法揣度的境界。 “師祖,你說為何佛祖數(shù)次顯靈,卻不愿聽弟子的聲音?” 他對身后新任的方丈師祖問道。 “癡兒,你還不明白嗎,那道真魔意志為何要以薛莫憐的血脈降臨,她……是魔啊。” 師祖不愿看明覺寺最為出眾的弟子就此沉淪,終究說出了前任方丈沒有說出的真相,想要點醒這個癡兒。 然而玄生卻只是口誦佛號,又再次向櫻樹叩首,并不回頭,“弟子知道。” 是的,他早就知道,早在薛莫憐第一次幫他度血時,他就知道了。 可那又如何,是佛是魔,難道不應(yīng)該存乎于心,為何要以血脈來判斷。 薛莫憐有真魔血脈,她的母親也有,難道就應(yīng)該被人那樣利用,難道就不值得我佛開恩!?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