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漠北秦家是他的母族? 衛(wèi)望楚未置可否,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神情激動的風六。 俊美的少年郎頓時訕訕的住了嘴。 這事大哥從未承認,也從未說不承認——這么多年,硬是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呵呵呵,大哥,是想借彭強西這個愣小子的手,將馮家送到柳家的刀下?” 風六呵呵撓頭,“我就說嘛,彭強西這樣的小角色,原來也是值不得嬌嬌出馬的,若是有這樣的安排,那嬌嬌肯定辦的妥妥的。” 彭強西不過是柳家的一條狗。 柳家身靠十三皇子,那柳七娘甚至都做了十三皇子的入暮之賓,也沒引得衛(wèi)望楚高看一眼,不過讓窮七放了兩條小魚進去。 這彭強西雖也勉強算少年有為,心狠手辣,年紀輕輕便接手了彭家生意,可到底家小業(yè)小,又身有殘疾,實在值不當?shù)娜绱岁P注。 “若是他能挑的九皇子和十三皇子斗起來,那他也不枉活這一回了?!? 一條小魚引發(fā)了鯊魚血案,小魚死得其所。 衛(wèi)望楚依舊表情淡淡的,“過幾天我要出趟門?!? 風六臉上一喜,“您終于要去京城了?我也去。” 京城啊,好久不見親娘了,而且,好久不見姑娘們了呀—— 這春風樓和消金窟遍布全朝,可京城的分店和別的地方自然不一樣,姑娘們水準高的不是一點半點,關鍵和風六都是自小熟知,一個一個的都是他的紅粉知己。 “去肖家?!? 嗯? “京城那么多貴人等著您呢,您——” 風六猛地站起來,“不是吧,您去肖家——” 有個念頭在心里冒了出來,難道——怪不得不把秦家嫡出小姐當回事,當個靶子就給放出去了。 風六是個直言善諫的,在衛(wèi)望楚勉強藏不住話,可這話也不敢輕易問出來。 俊美如姑娘的臉上欲言又止,欲言又又止,一雙丹鳳眼水波亂轉,恨不得將心里的疑問直接塞進大哥的腦袋里。 衛(wèi)望楚看他好似熱水中的青蛙,好笑不已,“說吧?!? 風六如蒙大赦,長噓了一口氣,沒底氣的道:“您不會懷疑肖側妃是您的親娘吧?” 肖側妃的兒子? 衛(wèi)望楚未置可否,似笑非笑的看著風六。 風六心下一虛,面上卻用力瞪了回去。 這是你讓我問的,而且我問都問出來了,還能咋地? 只是,和大哥眼瞪眼,他從來不是對手,完全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索性心一橫,直言不諱。 “大哥,看看您長的,個子高挑,面相硬朗,跟肖家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像。” 衛(wèi)望楚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芽芽的眼睛,和肖武、肖蝶兒如出一轍,杏仁圓眼,瞳仁黑亮,白仁水潤。 他的少女生氣的時候、傷心的時候、高興的時候,眸子里的那水,好似隨時都能蕩漾起來,翻著不一樣的花,直叫人不由自主的感同身受。 他自己呢? 眼眸細長,雖也是雙眼皮,卻極其清淺。 眼窩深陷,眉骨突出,鼻梁、下頜骨骼分明,的確是不一般的硬朗。 風六見他沒有反駁,說的更是來勁兒。 “先承德太子妃,是漠北秦家的嫡長女,北方女子骨骼原就比中原女子略大一些,聽我娘說,秦太子妃生的身材高挑,額骨、顴骨和下頜骨都比較突出,是女中豪杰的長相?!? 雙手一攤,就是您這番長相。 “聽聞,承德太子并不喜歡他的太子妃?!? 衛(wèi)望楚未置可否,淡淡的說。 先太子謀逆案發(fā)的時候,他是三歲出頭的年紀,對那時候的事情并不是全無記憶,只是很模糊。 近些日子,他用熏香調(diào)理,嘗試勾出心底的那些記憶,可手段用了不少,也只是簡單的記起些模糊的片段。 比如,那錦衣的女子苗條的背影和模糊的臉。 比如,她那雙神似芽芽的眼睛,似笑似嗔,宜笑宜嗔。 ——他第一眼見芽芽,便覺得熟悉異常,想來也是和記憶深刻的眼睛有關。 還比如,她和錦衣男子在湖邊夕陽下相互依偎的剪影。 若他真是先承德太子之子,這模糊的男子背影便只能是太子,那錦衣女子呢? 若不是男女彼此心有情愫,那些模糊的片段如何解釋? 可滿朝文武無人不知,先承德太子不愛太子妃,獨寵肖側妃。 太子妃是漠北一品將軍秦家嫡長女,是皇帝和太后賜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