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漫天星辰,銀河璀璨。 一人獨坐,以夜幕為衣,與孤月同伴。 氣息悠長吞吐,山巔煙霞隨之而動,在口鼻間進進出出。 人在身心內(nèi),意在天地外。 似是受到無窮的吸引,周天星光紛紛而來到,匯聚成旋渦呼嘯,將那身影環(huán)繞其中,閃爍不停,如夢如幻,似那天上星君,攜星帶月,謫臨凡塵。 天人合一的一幕,謝寶樹望之失神,久久無聲,一時張不開口來,打破這如畫的仙景。 直到一聲輕笑,那畫中人眸子主動望了過來,目如明鏡,清晰倒映。 “謝寶樹,拜見小師叔祖!”謝寶樹連忙上前,拜倒在地。 “起來吧!你之來意,我已盡知!”呂純良笑而點頭,單掌微托。 謝寶樹只感到一股無形之力臨身,不自覺站了起來。 “還請小師叔祖指點迷津!龍虎山張?zhí)熨n道兄身懷天師望氣術(shù)的絕技,天眼觀武,算盡一切變化,更有三寶玉如意在手,萬法不沾,師侄孫我實在沒有把握可以勝之!” “勿憂!勿憂!”謝寶樹言語迫切,呂純良卻是擺手而笑。 “天道造化,森羅萬象,豈能人心而算盡!強行為之,必遭反噬。我有一法,可破此功。而三寶玉如意你就更不必愁了,別人或是拿那刷盡萬物的如意清氣沒有辦法,而你的混沌歸元掌,可化萬物為混沌之氣,更在天地先,本質(zhì)在那如意清氣之上,豈是那仿制的玉如意所能刷動?” “原來如此!”聽到此言,謝寶樹心中大定,想到了自己與終南向玉書交手的一幕。 終南煉氣術(shù),采煉天地罡煞,奇門真氣,各有妙用,但在混沌歸元掌之下,紛紛被打散無形,不攻自潰。 或許這如意清氣也是如此。 想到此處,他拜道:“那就還請小師叔祖?zhèn)魑铱善铺鞄熗麣庑g(shù)的妙法!” 呂純良笑而不答,只是長袖一揮,掀起一陣清風,“寶樹,拿著!” 謝寶樹低頭一看,就見兩截分叉的樹枝落在自己面前。 “小師叔祖,這是……” 呂純良神秘一笑,只是手指微微一抬,吩咐道:“不比多問,你用這兩個樹枝左手畫圓,右手畫方,一切自然分曉。” 左手畫圓,右手畫方? 小師叔祖這是何意? 謝寶樹不禁納悶了,苦想不通后,不由失笑。 師祖老人家的深意,誰能猜透? 自己真是多想了,照做便好!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一手握住一根短枝,在地上謹慎地劃動起來。 “咦?”下一刻謝寶樹就驚咦出聲,這一試,手中圖畫就是由水到渠成之感,一氣呵成,等到回過神來,只見腳下赫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方一圓兩個圖案,工工整整。 按理說,小師叔祖如此神秘,這所謂的考驗應(yīng)該很難很難才對。 畢竟以他老人家的眼界,尋常之物可不會看在眼里,就好比之前傳授他們師兄弟七人的絕世武學,哪怕親口相傳,親手教導,他們也學不會,還勞煩小師叔再傳易經(jīng)伐髓的不世妙法,才艱難入門。 他原以為自己又會很難做到,沒想到這次卻如此輕松,輕松得仿佛一切都順理成章一般。 “果然如此!”而此時呂純良見狀卻是目帶了然,毫無意外,悠然開口了,“寶樹,聽著!” “是,小師叔祖!”謝寶樹肅聲應(yīng)道。 “我有一法,不限資質(zhì),必須心無旁騖的至誠之人才能習練。心靈至誠者,一學就會,心思繁雜者,終生無望!”呂純良娓娓道來,“所以我當日便和青山師侄有言在先,七子當中唯有你能學會此功,果然不出我所料!寶樹,你很好,很好……” 說到此處,他目光看向謝寶樹,微微點頭,滿含期許。 這世上竟有這等奇妙的功夫? 謝寶樹疑惑盡去,更覺匪夷所思。 縱觀江湖之大,聞所未聞。 或許只有小師叔祖這種武道天人,才能獨辟蹊徑,開前人未創(chuàng)之路。 還沒等他多想,只聽宏大聲音從頭頂傳來,如天外之音。 “謝寶樹,你為武當大師兄,管教門人,心思至誠。我就以武當師叔祖的身份,傳你左右互搏術(shù)。分心二用,陰陽化生!望你善加利用,護衛(wèi)武當!接招吧!” 謝寶樹抬起頭來,隱隱看到兩個玄妙的手印從空中落下,互為陰陽,衍生萬千,蘊含無窮之變化。 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心神落入武道玄妙中,為之癡迷…… …… 嘩嘩嘩…… 山風肆虐,人影林立。 五山三十六觀,雖然走了崆峒、神霄、茅山等派,但道門氣勢之盛卻絲毫沒有為之減弱絲毫,一雙雙目光鎖定在玄武臺正中心的兩人身上。 雖是年紀輕輕,但一者氣息深沉,如北海幽淵,深不可測,一者氣機輕靈,如在云天。 兩股迥然不同的氣機在空中碰撞,混亂一片。 二人還未交手,無形的比拼已經(jīng)開始。 轟…… 一聲爆響,氣流轟然爆散,吹動衣衫飄飛。 “請!” “請!” 遙遙一拱手,斷喝一聲,兩人驟然迎上前去。 刷刷刷…… 先后斗敗莊小樓、上官凌云,張?zhí)熨n深深知道武當七子各個都非等閑之輩,自然不敢像往常一般托大。 如意在手,當頭刷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