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明亮不知何時,慢悠悠的醒來了,感覺像是小時候在黃河里坐人工擺渡船。 他自小在黃河邊長大,喝的水還真的就是黃河水。 黃河是我們的母親河,也是季節性的河流,冬季結冰,可以站上人,后來漏了人之后,人們不敢踩了;夏季洶涌,河水很大,有風的時候澎湃,沒風的時候祥和。 那個時候的黃河還沒有開始修浮橋。浮橋就是那種一座座小船組成的道路,可以行人,開車,隨水流浮動。 當時的過河手段還很簡陋,就是兩岸拉一根鋼索,船頭用繩子套在鋼索上,在水淺的地方人就撐著桿子過河,到了水深的地方就用手拉索前行。 有風吹來,小船就搖搖晃晃的,恐懼加上容易失去平衡,一般人都受不住的,一下子就要吐了。 陳明亮坐過幾次,每次即使不吐也很難受。 他這會就感覺整個天地都在旋轉,有種暈船的難受。 躺在床上,他覺得自己一會兒在順時針加速,然后一會兒又在逆時針旋轉。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猛的沖擊自己大腦,像一座大山,又像一塊大石頭,壓迫感很強,還帶著強烈的耳鳴,蒙蒙的。 那個恐怖的東西一下子很遠,一下子又很近,時時刻刻在沖擊自己的大腦。 還好像有個錐子一樣的東西在太陽穴那里拼命鉆,頭是又疼又重。 昏昏的又睡去了。 昏昏的又醒來了。 嘴唇干的要命,口腔吞咽一下,嗓子都火辣辣的疼。 這應該是吐過了,能感受到胃酸灼燒的食道和嗓子扯著的干痛,還能聞到帶著些嘔吐味道的酒氣。 這是宿醉了,真的不愿意醒過來!。 陳明亮覺得自己好孤獨!。 肉聯廠工作二十年,身邊也沒有什么特別要好的朋友。 一起玩的朋友不少,都不能交心,因為交心了他就會嘲諷你,覺得你不能過得比他好。 本來還有家庭溫暖吧,可感覺跟母親和弟弟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 而爺爺奶奶又已經不在了,在的時候關系也沒有處理的太好。 人醒了還不如醉著。 意識清醒了,卻假裝自己在睡覺。 酒后的疲憊和難受又要驅使著自己起床來,有些生理需求你不能違背,人有三急呀。 總不能啥都拉到褲襠里,又不是植物人。 偷懶一時爽,早起洗衣裳。 睜開眼睛,周圍黑乎乎的。 似乎又有光亮在一閃一閃的躍動 視野漸漸清晰,扭頭看去,卻沒有看到了,自己得了飛蚊癥吧,還產生幻覺。 只見離床大概有三五米遠,似乎是有火苗在舔著鍋底,搖曳的散發著熱和光輝。 那應該是鐵鍋灶臺吧,很大也很暖,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不對呀,哪來的火光?,這是應該是自己家呀! 雖然已經快守不住了,但現在還是自己家呀! 這是著火了嗎,怎么會有明火出現! 陳明亮徹底清醒了!! 翻身從床上下來,赤腳熟悉的套進了冰涼的鞋子里,滑膩膩的,好奇怪。 看不太清楚前面的狀況,還踉蹌的幾乎摔了一跤,跨了兩步才收住。 伸手去摸床頭的燈,熟悉的位置卻沒有熟悉的按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