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最昏庸的王爺【中】-《邊月滿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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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立所有的勁氣都凝結(jié)于這一刀。
這二人竟然還能騰出空閑來吹滅蠟燭?
可是就在他們倆吹熄蠟燭的這一刻。
曉立的那驚世一刀卻也隨著燈籠的熄滅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哧……”
不但是刀光隨著燈籠里的蠟燭一起熄滅。
就連二人手中提著的白紙糊成的燈籠也破碎了。
“這算什么?”
二人中一人偏著腦袋對著身旁的人問道。
“喪禮用的燈火滅了,燈籠破了,說明這人不需要照路。”
另一人說道。
“不需要照路?為何不需要?死人不是都得去往那個渡口?”
先前問話的那人接著問道。
“如果他不想死,他自然不想有人給他照路。不想死的人,你拿著白燈籠在他面前晃悠,難免會覺得不吉利。”
另一人說道。
“若是你,你會覺得不吉利嗎?”
那人接著問道。
“我們做的本就是最不吉利的事情……打燈籠無非是為了積定陰德,求些福氣。至少我不會有這般講究。”
另一人說道。
曉立看著二人如此一唱一和,仿佛視自己如無物。
一時(shí)間,心中不免更家氣氛。
但卻又加上了萬分的小心。
覺得這二人雖然未曾謀面,也沒有耳聞。
但卻是平生所遇之勁敵!
風(fēng)再次吹起。
方才的身形涌動,讓曉立的雙鬢有了些凌亂的發(fā)絲。
此刻卻是被風(fēng)吹的,改在了眼睛上。
可是他雙眸中綻放的刀光,卻是遮掩不住。
曉立微微拱了拱背。
這是他為自己再度出刀而做準(zhǔn)備。
他把眼前的發(fā)絲,朝耳后攏了攏。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的確是不可凌亂。”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卻是對曉立的這個做法很是認(rèn)可。
“而且完整的尸體,再投胎的時(shí)候也能囫圇的生出來。”
一人接著說道。
“若是不完整呢?”
另一人問道。
“傷了耳朵,下輩子很有可能就是個籠子。傷了面龐,下輩子或許就是個麻子。”
一人說道。
“所以如果傷了手腳,就可能是個殘廢?”
另一人問道。
“我不知道,因?yàn)槲疫€沒死過。這些都是聽說。”
一人回答道。
曉立眼看對方如此輕松歡暢的聊著。
心中雖然怨毒不已。
但也覺得著實(shí)是給了他一個破敵的良機(jī)。
修武之人在說話時(shí),決計(jì)是難以全身心的調(diào)動勁氣的。
只要他們依舊是這般聊下去。
自己一定能找到一個最佳的出刀時(shí)機(jī)。
到時(shí)候,不但要讓他們下輩子變成殘廢,還要讓他倆變成聾子和麻子。
至少曉立在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由此可見,他的心胸著實(shí)是有些窄小……
雖然雙方已是死敵。
但也不該如此發(fā)狠般的詛咒才對。
即便這話,是對方口中先說出來的。
但那二人只是根據(jù)曉立來把發(fā)絲放到耳后的動作,閑聊了幾句罷了。
并沒有在刻意的針對。
一個不尊重自己對手的人,也絕對不會被對手尊重。
有些人雖然技不如人。
但卻死的極有尊嚴(yán)。
這般尊嚴(yán)不是自己給的,而是對手給的。
一個能給對手尊嚴(yán)的人,自己也一定是個有尊嚴(yán)的人。
決計(jì)不會行那茍且之事。
就在這時(shí),曉立看到左邊提燈籠的人剛剛張開嘴。
似是又要說話。
在一個人正要說話卻還未說出口的時(shí)候,正是曉立所等待的大好機(jī)會!
他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態(tài),扭轉(zhuǎn)了身軀。
像是要背對著二人躺下一般。
只不過他的一只腳,卻抵在后方支撐住了身體。
頭朝后勾著。
現(xiàn)在曉立眼中的二人,卻是上下顛倒。
另一只腳,腳尖一點(diǎn)地。
整個身子就這般躥了出去。
雙手握住刀。
自下而上豎斬而去。
出刀的瞬間。
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這兩人被自己的刀氣從下頜處切斷整個頭顱,倒在血泊之中的樣子。
只不過他的刀剛剛劈砍到一半,卻就再也無法寸進(jìn)。
揮刀的一瞬,并不是他的勁氣與勢頭最旺的一刻。
但還未至巔峰,便被人挫敗的感覺著實(shí)不好……
尤其對方還是只有一人出手。
出手之物并不是手中的刀。
而是提著燈籠的那根木棍。
一根木棍就擋住了曉立的刀。
這是何等修為才能做到?
但此刻的曉立已經(jīng)顧不上感慨。
因?yàn)樗呀?jīng)看到另一人的刀柄下端。
以這般姿勢看到對方的刀柄下端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對方舉起了刀。
曉立想抽刀變招。
但無論他如何運(yùn)用勁氣,這把刀卻是紋絲不動。
仿佛和那根木棍成了一體似的。
情急之下。
只得再度扭轉(zhuǎn)身軀。
棄刀后撤。
“當(dāng)啷!”
曉立的刀掉在了地上。
但他的身子卻已后退到了出刀之前的位置。
額頭上密密的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還從未遇到過如此驚險(xiǎn)的時(shí)刻。
刀已不在手。
可是他的腰間還攙著一柄軟劍。
只不過這柄軟劍卻是很多年都沒有抽出來過了。
總要留個后手。
做人做事都是如此。
曉立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他的左手扶在腰間。
準(zhǔn)備抽出這柄軟劍。
用刀是右手,用劍卻是左手。
只此一項(xiàng),曉立也可稱得上是刀劍雙絕了。
可是腰間的軟劍,卻是他最后的依仗。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shí)候,是絕對不會動用的。
若是一開始,就大大方方的拿在手上,任憑誰都會有所戒備。
這柄軟劍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出其不意!
原本這柄軟劍卻是可以纏住他的整個腰身還有富余。
現(xiàn)在卻是不行了……
在王府的這么多年,讓他變胖了不少。
腰間的贅肉也多了幾層。
雖然還說不上胖。
但身形看上去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不如曾經(jīng)那般精干如鐵。
對方看了看掉在地下的刀。
用木棍一挑,卻是還給了曉立。
“殺死一個不甘心不服氣的人,也不吉利。我怕你做鬼不去投胎,而是纏著我不放。”
還刀之人說道。
“都是修武之人,為何你倆卻如此迷信?”
曉立沒有撿起刀。
因?yàn)樗X得這個舉動太過于掉價(jià)。
卻是放不下面子。
看來剛才還是不夠驚險(xiǎn)……
一個人若是真的到了命懸一線的時(shí)候,哪里還會顧及面子?
好死不如賴活著。
和活命相比,那確實(shí)最不值錢的東西了。
“噓……不是迷信。要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這是尊重!”
對方壓低了聲音,緩緩的說道。
曉立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如此兩個畏頭畏尾,就連殺個人都投鼠忌器的人,也不知是從何處修來的一身功法武技。
不過雖然他看不上這兩個人,但卻不得不重視二人的武道修為。
所以他一言不發(fā),左手仍舊扶在腰間。
“撿起刀,再出劍。刀劍在手,死的也會心甘情愿!”
對方忽然說道。
曉立猛然一驚。
他腰間有一柄軟劍的事,除了震北王上官旭堯之外,沒有人知道。
雖然早年也曾出過幾次手。
但凡是見到他出軟劍的人,卻是都已經(jīng)死了不知多久。
這二人是如何知道的?
這疑惑,卻是讓曉立下意識的回眸看了看身后的轎子……
震北王上官旭堯仍舊坐在轎子里。
不過他的身子卻朝后仰了仰。
任憑是個正常人,喝完茶都會輕松興奮才對。
可是他卻是有些瞌睡。
似乎轎子外面的事情與他毫不相干。
就連看戲的興趣都沒有。
他看著杯子中的茶葉沫子。
正在思考是不是需要再沖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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