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算是霍望,僅憑兩條腿走路也是追不上那快馬疾鞭的。 而他又不愿意展開身法去追蹤。 就這般抱著的一種隨緣的心態(tài)朝前走著。 他路過了一間酒家。 此時正值飯口。 就家里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霍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先前在那陽春面攤位前,他就有些意動。 只不過他不愛吃面,而且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餓,所以還是忍住了。 可是聞到這酒家里傳來的酒飯香味時,他卻是鬼使神差的朝里走去。 酒家門口沒有站著侍從迎賓。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酒家。 也就比那陽春面攤子多了四面墻,一個屋頂而已。 卻是沒有那么高的檔次。 堂里也只有一位小二。 跑前跑后的忙活著。 菜色和酒單使用筆寫在木板上的。 這木板就掛在柜臺的旁側。 霍望看了看那木板。 都是尋極為尋常的菜色。 最貴的,怕是就數(shù)那清蒸桂魚了。 霍望想起和葉偉在一起的時候竟是沒有喝魚湯。 本想著或許還能再看一次他被魚刺卡住的場景,卻也是沒能實現(xiàn)。 不過現(xiàn)在,他卻是很想喝魚湯。 尤其是用剛剛宰殺的鮮魚燉出來的。 奶白色的湯汁里,再整整齊齊的碼著十幾塊豆腐。 當喝完湯之后,整條魚的身子就露了出來。 不光是好吃。 就這番模樣看著都像畫出來似的。 “你這的桂魚可是活魚?” 霍望對著店小二問道。 “當然了!客官我給您說啊!咱店里這桂魚,那可是王城名菜!那蒜瓣肉,鮮嫩緊滑,而且蒸好后澆的熱油汁兒最能提味!雖不是什么大門大店,但就這一道菜,就讓咱家在這王城里站穩(wěn)腳跟三十年!” 小二說道。 言語間頗為自豪。 霍望點了點頭。 向來他如此吹捧,定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他環(huán)顧四周。 發(fā)現(xiàn)在坐食客們的,幾乎人人桌上都有一盤兒清蒸桂魚。 “好!” 霍望點了點頭說道。 “客官您也來一份兒?” 小二問道。 “我要一份桂魚湯。” 霍望說道。 “……好嘞!” 小二愣了愣神后才反應過來,回答了一句。 他想自己已經把這清蒸桂魚都吹上天,夸出花來了。 而這位客官卻也是說了個好字。 但怎的卻是點了什么桂魚湯? 不過他對此也是頗為無奈。 這一行當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計。 霍望這才又想起來自己身上沒有帶錢。 他笑著搖了搖頭。 想自己明明在那糖人攤子前就已經知道了這事兒,怎的卻是又一頭栽進了這酒家里? 不過現(xiàn)在想走也是晚了。 畢竟這菜已經點了。 若是要退。 小二定然會說,這魚已宰殺干凈,正準備下鍋。 不過這魚湯倒是個慢功夫。 沒有半個時辰怕是吃不上。 所以霍望還有充足的時間來想象如何結賬的問題。 再不濟,他就把自己這人押在這里。 寫張字條,讓這小二去王府里取來銀子。 不過那樣一來,他卻是也無法繼續(xù)這么無憂無慮的閑逛了。 不出兩個時辰。 全王城就會傳遍他定西王竟是在微服私訪。 連他穿了什么樣式的鞋子,什么顏色的衣衫,都會描述的一清二楚。 所以這是下下之策。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決計不能動用。 常言道:一文錢難道英雄漢。 古書中曾經記載過某個皇朝的一位開國大將,年輕時身為落魄。 竟然在鬧市中公然插標賣馬,以求能吃得一頓飽飯。 霍望自省了片刻。 他卻是連馬都沒有。 不過他腰間的系帶倒是個好東西。 憑著質地和繡工,怎么著也能抵得過一份魚湯。 一想到這里,霍望卻是不著急了。 甚至把目光再度望向了那塊木牌。 因為他又想點些酒來喝。 魚湯配酒湯。 一個雋永回味,一個腥辣奔放。 放到一起倒也是極為跳脫。 霍望從沒這樣吃過,但今天他卻是想試一試。 人喝酒的時候,往往都會急著咽下去。 畢竟沒有人愿意把這酒湯含在嘴里。 這樣做的話,非從鼻子里噴出來不可。 就在霍望安心等待自己的魚湯時。 酒家中卻是又走進了一人。 這人身上穿著一件老舊的袍子。 頭上戴著一頂破爛的斗笠。 斗笠的邊緣已經殘破不堪。 早已不能遮風擋雨。 最多只有蔽日之能, 即便是在定西王域,現(xiàn)在的天氣已然轉暖。 任誰都不會穿著這么一件厚重的袍子。 霍望看到他腳下還穿了一雙棉靴。 靴尖處和腳跟都有破洞。 露出了里面的棉絮。 早已不是純白,而盡皆都是炭色。 只不過他的懷里抱著一把劍。 一把極為精致且高貴的劍。 劍鞘上的花紋很是雅致。 劍柄上還鑲嵌著密密麻麻的珍珠。 這柄劍和他這一身打扮著實很不相配。 但他的身份也隨著這柄劍而一目了然。 他是一位劍客。 不過一位劍客是否落魄倒是的確不能從他的穿著來判定。 或許他極為富有,只是喜歡這番打扮。 因為劍客總是會穿著自己最為舒適的衣服。 這樣才不會再拔劍之時感覺到任何束縛。 但霍望不覺得誰在這樣的天氣里穿的這樣厚實會是一件束縛的事情。 尤其是劍客。 劍客本就是武修。 武修對于這天氣寒暑的適應,本就比常人厲害的多。 普通人家的老人或許因為年老體弱,陽氣不足,現(xiàn)在還未穿上單衣。 不過這人的年紀,定然不大。 霍望從他的手上就可以判斷的出來。 或許與自己算是同齡也說不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