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是趙茗茗與這兩種美,都截然不同。 她是在妖艷與嬌病之外的第三種絕色。 也是能夠直叩劉睿影心門的那種一見傾心。 他對袁潔是一種愧疚所帶來的使命感,雖是用情勾人難免假戲真做,但若要真說現在還有幾分純愛,卻是難以言明。 但是趙茗茗卻讓他如初春時解凍的冰湖一般,生出圈圈漣漪。 在他身旁的查緝司樓長畢竟是過來人,一看便知道劉睿影這是動了什么心思。 人不多情枉少年,何況看年齡這女子似乎也正是懷春之時。 當下,他心里已經有了安排。 這女子,或許就是自己和這位新任省旗的紐帶。 若是自己能把這件事辦好了,投劉睿影所好,說不得日后茫茫前路中,還能沾光被提攜一二。 畢竟他劉睿影可還是要回中都的,自己放下了前輩的身段,帶著站樓的這幫兄弟不遺余力的支持他做事,不也就是為了留下印象賣個好嗎? 雖然先前,劉睿影剛在丁州府當街殺了一潑皮為自己等出氣,可若是他覺得這樣便算是殺伐果斷而立威成功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不說自己,單單是戰樓中這三十六位省下,各個也都是辦過大案特案要案的。 若不是當初不聽指揮,捅出了簍子,被發配到這丁州府站樓里當差,那現在也不一定就不是省旗。 若是再上下打點一番,疏通了關系要害,或許已然混上了省節也未必。 要怪只能怪自己這些人過于清高,鋒芒畢露,不懂得圓融變通。如果當初稍微低低頭,忍一忍,現在的處境也不會這般不堪。 不過,這樣一幫如此桀驁不馴的人物,怎么能因為劉睿影這一劍的故作姿態而從心底里認可? 他們認的無非就是那身官服罷了,或者說是省巡蔣崇昌大人的名號。 “咳咳……劉省旗。” “秦樓長何事?” 劉睿影被這一聲叫的回了神,可是又戀戀不舍的多看了幾眼趙茗茗的方向。 回頭看到自己帶出來的一眾人馬,以及丁州州統府的匾額,才又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 “這位軍士說奉了定西王霍望之命,有要事向您稟報。” 秦樓長指著一位軍士說道。 “他是霍望的親兵,玄鴉軍。” 秦樓長又補充的說道。 他這句提醒著實是在點子上。 劉睿影在中都查緝司本部時,雖看過玄鴉軍的資料介紹。但是直到那日秦樓長給他送來塘報時,也沒有對玄鴉軍有個清楚的認知。 他打量了一眼那名前來傳信的軍士。 身長十尺,腰闊十圍,鼻挺面方,胸膛猶如兩扇門板,雙腿宛如擎天雙柱。 兩手攥拳橫于后背,腿微分,眼中精光炯炯。 真不愧是軍中健者! 劉睿影看著眼前比自己碩大幾倍的軍士,不由得對定西王霍望的驚懼之感又濃了幾分。 先前出站樓時的那股子心氣兒,卻也泄了不少。 “定西王何事之有?” 這位玄鴉軍軍士也不答話,只是將信遞給了劉睿影。 劉睿影將信打開,看到是正在前線領兵對陣狼騎的府長賀友建寫給州統湯銘的信。 沒有用公函,也沒有蓋大印,說的當是私事。 等看到了信中的內容,劉睿影頓覺不可思議。 信中賀友建在向湯銘催促一批金銀,無數馬匹,以及上百名美女。而這些可不是為了勞軍之用,而是為了送給草原王庭的左廬將軍昂然以完成約定。 信中沒有寫具體的約定內容,想必湯銘自是了然于胸。 但讓劉睿影高興的是,這下子賀友建的通敵之罪算是鐵證如山,連帶著湯銘也算是同黨之一。 如若能將此事辦得漂亮,那功勞可不是一般的大。 五大王域,雖然明爭暗斗,但是對于外敵入侵卻是出奇的一致。堂堂丁州州統竟然聯合下屬與草原王庭密謀交易,無論是為了什么目的,只要將此事捅開,連帶著定西王霍望也必將栽一跟頭。 他這么多年苦心經營的保家衛國,戍邊護族的形象瞬時就會崩塌。即便天下人不怪罪于他,可是用人不查這頂帽子卻是結結實實的戴在了頭上,不知又要多少時日,何種際遇才能摘得掉。 劉睿影本就對先前連升三級心有余悸。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事情太好總會生變,不然哪來的樂極生悲之說?況且那份功勞雖算在他頭上,而他自己卻是一無所知,如此貪天之功又怎么不擔心? 但是現在,卻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么一樁大好機緣擺在眼前,如果能了斷的徹底,那么就算是被連升三級也會變得毫無后顧之憂。 至于上次究竟是誰替自己邀的功,只能待日后慢慢查之,卻是著急不得。劉睿影覺得那人即便是對自己有所圖謀,也不會在一時半會兒就動手,否則又何必將他推上省旗之位呢? “王爺說他是言而有信的人,因此讓您看完信后即刻前往玄鴉軍大營,與他共赴邊界,擒拿叛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