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氣隨時進入暑熱,晉王梁仁的心就像這天氣,迫切中隨時點燃焦灼,只看有沒有新的一根導(dǎo)火索。 茶館的包間里,氣氛也忽然變得迫切而焦灼,在承平伯夫人的話落下后,像是有一點細細的火苗就能燃燒半邊天。 林鵬是迷惑的,露出苦苦思索的神情,周大貝的眉頭擰成川字,仿佛在問這樣做的用意。 侯三、李元寶、姚福星想法簡單而瞬間接受,歡呼一聲后進入討論,充滿伯夫人體諒他們的感激,和即將進行歪門邪道的熱切。 承平伯夫人微勾起唇表示愉悅,沒錯,不久前表露來意,她此行為的就是讓魯王府及其麾下私鹽販子難受難受,這詞經(jīng)她推敲過,是“魯王府想令自己流淚,而自己以牙還牙”的最好用詞,她認(rèn)不得幾個字。 這措詞顛覆林鵬的緊繃,從進入西咸后如履薄冰的林鵬陷入層層迷宮,從謀奪魯王府家產(chǎn)驟然轉(zhuǎn)變成小兒嬉戲,林鵬捧著腦袋無法拐彎。 想法有時和李元寶、姚福星接軌的周大貝張口結(jié)舌里尋求出答案,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夫人的意思,就是搗亂?” “啊?”林鵬雙手連擺,嘴里說著不行不行,認(rèn)真做這件事情尚且沒有眉目,哪里經(jīng)得起搗亂這種。 承平伯夫人嫣然而笑,綻放勝得過百花,可憐的黃粉在她面上再無作用,她本身的顏色顯露出來。 再配上她的話:“就是這樣,在這里做生意不痛快,就搗亂一回。” 林鵬呆住,他為生意。 周大貝也呆住,他為好顏色和生意。 侯三、李元寶和姚福星在新得到的好顏色里助長狂暴,手舞足蹈的拍打著桌幾,茶碗茶壺發(fā)出啪啪聲響,他們高呼:“搗亂,搗亂......” 包間的外面,蔡謙伸長的耳朵受到這出其不意的沖擊,他先難受的捂住耳朵,又看到小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來,以為這包間里鬧事,關(guān)謀和江越也受到影響,從包間里露出身形,蔡謙趕緊回去把他們安撫,讓他們繼續(xù)老實守著包間。 轉(zhuǎn)個身子再走出來,就看到林德最后一個下樓的身影,伯夫人所在的包間人去房空,小二收拾殘茶剩杯,面上笑吟吟的,應(yīng)該得到不錯的賞銀。 蔡謙也來送錢,碎銀往小二手心一塞,簡單明了:“這里是什么老客,鬧騰的像打狼?”伙計這種一般無人防備,往往提供很多消息。 小二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果然中肯:“老東家?guī)е|家查鋪面,后面來的全是商人,我這雙眼睛不比我們掌柜的差,可憐這家里不缺銀子,跟來的護院腿腳健壯,就是沒了男人。” “你怎么知道沒了男人?”蔡謙煞有興趣的與他寒暄。 “一老一少青布包頭的下面都有白花,這是家無男丁,女人才出來跑道兒。”小二說完收拾完畢,大托盤捧起全包間的茶具,堆笑道:“老客慢用,剩下的客人全安靜,再不會打擾您吶,我送洗茶碗去了。” 蔡謙讓一步讓小二出去,在小二背后追上一句:“我也經(jīng)商的,聽到動靜就想弄明,你要有新消息,別忘記我吶。” “知道,您要不是商人老客,誰會掏錢問幾句話。當(dāng)官的也這樣,您瞅著也不像,要我說進財比升官好啊。”小二穩(wěn)穩(wěn)的走路,穩(wěn)穩(wěn)的回。 蔡謙聳聳肩頭慢慢走回自己包間,肚子里鄙夷道:“瞧不起我?我哪點不像當(dāng)官的,想當(dāng)年我在南興的紅街受到晉王殿下的招待,還不是因為我當(dāng)官......哎......” 他發(fā)覺不對,紅街一住幾個月,硬是沒有人看出自己像個官,難道自己生得真不像個官兒? 包間里的關(guān)謀和江越挽回蔡大人的自尊,他們恭恭敬敬的欠身:“大人扮虎是虎,扮豬是豬,您和伙計的對答我們聽到,佩服佩服。” 蔡謙打個哈哈,面上光彩重新出來:“我會教給你們的。”再一想又不對了,自己幾時扮的是豬?好小子們敢諷刺上司,等下就教你們扮豬。 算著伯夫人離開片刻,蔡謙讓會鈔也離開,別人都說他查案子的運氣好,有時候蔡謙自己也這樣認(rèn)為,他前腳一出門,一抬眼睛,唰的立即放到地面。 石記商鋪里慢悠悠出來幾個人,居中的青年形容偉岸,五官端正里帶著尊貴,這位是魯王府的二公子梁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