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破綻-《承平伯夫人的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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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片刻喝碗茶,伯夫人又想到自己考慮未免不周,小毛頭進府就欠周全,白白的把個孩子連累到早夭,讓林誠管家去向晉王回話,討他一個示下。
林誠回來說晉王殿下回府只半天又離開,永守跟隨殿下離開,他和剛回來的長安在王府角門遇上,長安說夫人喜歡怎么辦就怎么辦理,有事情就找他擔著。
承平伯夫人震驚,有什么暖暖的潺潺而出,匯成一個想法。
殿下他是為自己家里出事才回來的嗎?
當事人很想撇的清白,她是個寡婦,也不是個能幫晉王殿下的男人,至于她為自己和魯王作對,那是因為自己的性命也在其中。
可是當事人最為明了,她懂的感覺別人沒有。
承平伯夫人還是感激的,至少殿下再沒有令她起疑過。
.....
承平伯府本來就掛著白幔,三年的孝期里一般只進行臟污的更換,更換過還是白幔,宋氏的要求就不難達到,而宋氏的要求并不算什么,主要是伯夫人向進府不到一個月的小毛頭傾注感情,她愿意為小毛頭隆重的搭起靈堂。
居喪的人家不和外界往來,宋氏指望的那種人人都來向小毛頭行禮純屬妄想,伯府不會報喪,就算報喪也是惹人笑話。
伯夫人只想靜靜的為小毛頭安排后事,甚至怕枕邊人前來,特意打發人前往叮囑不用過來。
六個枕邊人:南宮、蔣、宣、汪、趙及陳娘子帶來同樣的話,讓伯夫人一切小心,遠親們沒懷好意貌似一眼就能看穿,只真相是什么還要等待。
“我的心肝兒啊,你死了我可指望誰啊,”宋氏的哭嚎讓人心生煩悶,總像個蹩腳的戲子演過火,小棺材她也抱不過來,整個人趴在上面做喘氣的模樣,嘴巴一張一合的仿佛是條離水的魚。
如果她的眼神不到處轉動在靈堂的擺設上面,丫頭們的衣裳上面,妻妾的首飾上面,伯夫人倒還愿意每天勸慰幾句,可是見到她對著白銀首飾也露出貪婪,伯夫人為小毛頭投她家的胎不值,默默和秦氏向火盆里燒幾刀紙,點上一炷香。
四下里看一看,秦氏惱火的低聲問守靈堂的家人:“湯氏又去了哪里!”對于這個最大的嫌疑人,秦氏一直就不喜歡她,覺得湯氏抱著孩子不松手是居功自傲,想從主母手里討更多的賞賜。
守靈堂的家人還沒有回話,管事的慶山的走來,四十多歲的微胖婦人邊走邊看到宋氏,就向妻妾使個眼色。
小毛頭還沒有正式冠以林家的姓氏,本想等他再大幾歲再添戶籍,銀子已付,遠親們訛人,不會接回家中安葬,靈堂也不合適擺在正廳,就在角門內的商會一角搭起棚子,離小客廳沒有幾步。
伯夫人和秦氏也正打算向小客廳去,她們在這里理家務再就到時辰就給小毛頭上香,去哭上一場,這就主人在前,慶山前的在后,在小客廳里坐下。
遠親們在伯府眼里本就是外姓的林家人,秦氏的丫頭冬巧、伯夫人的丫頭茶香茶花守著廳口,慶山家的壓抑著不悅:“花匠片瓦和湯氏吵了起來,我趕過去就聽到片瓦說什么認人不清,湯氏告訴我走路不小心撞上片瓦,片瓦罵她,兩個人因此爭吵。”
秦氏搖頭:“這不可能,片瓦是府里二十年的老人,他眼里只有花,從來不和人爭執。”
“我就覺得這里面有鬼,所以來回夫人。”慶山家的道。
承平伯夫人皺起眉頭,寡婦人家最怕的就是風言風語,她眼里的湯氏也很愛打扮,進府的時候穿著布衣裳,面上也不搽脂粉,進府以后就學丫頭們打扮,把臉涂成白面鬼兒大血盆,惹得全家上上下下都笑話她。
“莫不是有私情?”伯夫人知道片瓦五十來歲沒有娶妻。
秦氏再搖頭:“這不可能,二十年前老夫人要指個丫頭給片瓦,片瓦說他只會侍弄花,不會侍候人,后來有年花開得燦爛,伯爺喜悅也問過他可愿成家,片瓦說伯府就是他的家,這人幾十年都和花草當夫妻,不可能看得到湯氏,她也不是美人兒。”
慶山家的也想說不可能,可是親眼見到片瓦和湯氏的場景,男女曖昧的尷尬很容易看出來,她猶豫的道:“姨娘說的是,我可以作證,可是他們兩個人透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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