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個時候,倉庫里傳出姑娘的尖叫聲,凄厲的仿佛殺雞,官員們看過去,想借這個事情拖延鐘點,書辦們嘻嘻的道:“沒大事兒,那邊是魏臨行和大人們這一行的上官太宰夫人為殿下準備的幽會地,老黃和武鄉伯家的姑娘入洞房呢,大人們趕緊畫押吧,畫好了有滋有味的聽房。” 官員們一陣陣的犯惡心,再看看書辦代寫的供詞上面都是事實,嘆上一聲認倒霉,寫上自己的名字。 毛太宰夫人一行的所有人都畫押,武鄉侯之女那張也是一樣,她的供詞記錄由梁仁口述,書辦執筆。 “某年某月,中毛太宰夫人奸計,后被晉王救起,賊心不死居心不良,訛詐晉王不成,再遇賊人時,晉王救未敢救,與南興官員馮良邦家仆老黃肌膚相親,無奈許之。” 拿進倉庫再拿出來,畫押歪歪扭扭的完成。 供詞到手,毛太宰夫人等價值不高,梁仁分出一部分弓箭手護送他們就此上路,如果急行的話,四更或者五更以后能到他們的第一個投宿點,渠光城。 毛太宰夫人也上路,梁仁口口聲聲這是父皇派來的正使,雖有罪證他不敢裁決,交由護送的京官們帶回京城定罪,毛太宰夫人的遠親姑娘傷勢挺重,這難不倒梁仁,他動用的軍隊帶的有傷藥,內敷外用后平放在馬車里不妨礙上路,梁仁是一刻也不能再看到這些貴女們。 武鄉伯之女除外,護送的官員們低聲下氣想要帶走,梁仁聲稱讓武鄉伯府自己來接,否則這就是嫁到南興的媳婦,哪能說回娘家就回娘家。 官員們莫明奇妙的吃這么大虧,武鄉侯之女又是自己討來的羞辱,他們沒有精力幫忙,討要一下不過是回京后見到武鄉伯好回答,這就灰頭土臉的辭行,天徹底的黑下來,有軍隊點起火把護送倒也無妨。 望著他們離去的火把光越來越遠,梁仁深而舒暢的吁一口氣,又伸了伸筋骨,數年里這是他唯一揚眉吐氣的一回,前些日子在王城里戰勝魯王,那是不顯形的戰場,此時他不但打敗魯王一回,還把京里也打敗,人生樂事不過如此。 他太開心,甚至在回程的路上也沒有像以前那樣事后畏縮,這幾年里他在魯王的陰影下過得憋屈,有時候也小小的反抗一下,那仿佛螞蟻咬大象一口的力道也要擔驚受怕好一陣子,怕激怒魯王再起事端,今天則大不一樣,梁仁一直腰標挺直信心滿滿,他有能力守護自己,守護住屬于他的南興。 這種開心和信心直到看到王城的城門,有幾個官員伸頭探腦的張望著,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殿下,是殿下回來了嗎?” 幾個官員們嗓音帶著激動。 梁仁不易覺察的冷漠一下,隨即浮上一慣溫和的神情:“龐石大人,周豎大人,錢華大人,還有楊江水大人,昨天說你們病了,一早我讓人慰問去說也沒有好,怎么竟在這城門吹風?” 魯王想要南興從來不是野心表露一下就完事兒,龐石、周豎、錢華和楊江水被他收買,梁仁特意的讓他們“病倒”,免得他們參與到今天的執行計劃里會出意外,除去這幾位還有一些書辦小吏等等,沒有資格為毛太宰夫人送行,梁仁更不用理會。 這北風天兒里,在一個富裕的地方讓人病倒很簡單,不需要怎么怎么樣的毒藥,也不需要多么多么烈的手段,幾位大人是前一晚被邀請到紅街吃花酒,美酒美人兒玩得太嗨,大衣裳穿不住,大家相約著解一件又解一件,這個時候不拘誰把門窗打開,熱身子被冷風一激,十有八九感上風寒。 得到風寒的人都知道一些癥狀,來時洶洶的頭痛腦熱鼻塞兩眼視力也跟著受損,身子不再是自己的,站不住也坐不穩,睡著最好不過,這就不著痕跡的避開送行毛太宰夫人,也不會知道晉王的隊伍里押解著魯王的人。 不過他們很快也就知道,發現晉王送行到晚飯時也不回來的他們隱隱不安,跑到晉王府打聽殿下去哪里沒答案,就跑到城門這里等著,梁仁就勢的邀請他們一起過府用晚飯,廚房早有準備,書房里擺開酒席,大家熱火朝天的談論著今天的勝利。 拿住魯王的人? 龐石眼角抽動。 還得到供詞? 周豎坐立不寧。 轟隆的激昂聲拔地而起,喬遠山握著酒杯號召:“列位大人,魯王這是欺我南興無人吶,咱們南興是他想來就來的地方嗎?” “不是!” “他敢打,我們堅決不要!” “南興就沒有兵馬嗎?請殿下增加明年的軍費,速速練兵,魯王敢伸手就剁他的的手,伸腳就斷他的腳。” 龐石等人在這整齊的呼聲里心驚肉跳,梁仁瞇著眼睛想當然愜意的笑著。 兩位殿下之爭,不見得就是兩個封地所有官員平民的爭斗,梁仁以前怕魯王,不過是他軍隊數目少,練兵不夠精,又怕自己威嚴不夠,軍心不夠齊。 指望南興的官員們齊心合力的反魯王,梁仁從不敢這樣想。 今天是晉王殿下的好日子,他得到南興官員們的支持,也即等于南興民間的支持,盤根錯節的世家們他們在民間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才能成為南興不倒的世家。 還可能有一些民間義士民間反戰分子的反對,在梁仁這里忽略不計。 手中的酒開始甜美無比,梁仁呷一口感覺不錯,再呷一口心情大好,龐石這個時候湊過來,他的運作從來諂媚,他的說話也從來伏低,只是魯王一箱金銀就拉跑。 “殿下,恭喜您今天大勝,對外無戰事,這南興王城的風氣您也就有時間正一正了,呵呵。” 梁仁客客氣氣的看他:“大人指什么?” 他心頭有一點熱起來,知道面前這龐廝要說承平伯夫人,說承平伯夫人,殿下的內心熱什么,這不是魯王總拿承平伯府和晉王府綁在一起說事兒,梁仁決計不會奇怪,反而警惕滿滿的把自己保護在內。 “承平伯夫人越來越不像話,自從承平伯去世,她就沒有管束,還好也不太出格,今天不知發什么瘋,把曹家砸得稀巴爛,引來圍觀的人說很多難聽的話,有些也指向承平伯,殿下,這怎么能放過去,您要教訓她才好,這不是給承平伯臉上抹黑嗎?” 梁仁微笑的看他:“龐大人。” “卑職在。” “是我讓伯夫人去的,把曹家砸的越爛越好。” “啊?” ------題外話------ 哈,昨晚寫了這么多,仔一直乞求的文思泉涌有所回頭,明天有很多的事,明天沒法下午開寫,晚上開始寫,希望也能寫的很多回報支持仔的讀者們。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