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每一件發生的事情,都像新出現的岔路口,有很多的方向出來。 就像眼前這件,承平伯夫人瞬間就出來幾個不同的答案,喬夫人看輕自己出面做生意,喬夫人眼紅自己掙錢,喬夫人家里有事沒顧得回應,喬家的家人眼紅自己掙錢所以不好好的通報..... 最折磨她的就是真實的答案,喬夫人看輕伯爵夫人出面做生意。 承平伯夫人拼命的往好處想,一定是喬家的家人那里沒有收夠錢,所以他不肯通報,編造出假話,可是她轉瞬又想,自己是位別人裝也要尊重幾分的伯爵夫人,自己也不是從此見不到喬夫人,喬家的家人怎么敢? 喬夫人看輕自己出面做生意,承平伯夫人想想就心安,這是為保住自己和殿下的性命。 喬夫人眼紅自己掙錢的話,這不就是上門詢問她是否愿意參與? 喬夫人家里有事沒顧得回應? 想到這里承平伯夫人慌了手腳,她敬重過喬夫人,愿意繼續敬重下去,如果喬家有事,她理當盡自己一份力量。 “茶香,你再去,把這銀包給看門的人,讓他幫我們仔細通報?!? “是。” 茶香回來的還是很快,她噘著嘴無言的沉默,人杵在那里。 承平伯夫人的心頭狂跳,是看輕自己,還是眼紅? 弱聲地問以:“喬家怎么說?” 茶香紅著眼圈:“看門的人收下錢果然說實話,喬家夫人看不起咱們呢,說不缺吃穿的,還拋頭露面,果然是......” 她停下來,神情更加的氣苦。 在她這樣的神情里,不好的預感席卷而來,無邊的憤怒由此而出,堆積在承平伯夫人的心田,大悲令人死寂,大怒容易心灰,承平伯夫人從表面上看反倒鎮靜,中氣重新拿出來,與其什么都怕不如坦然面對的氣勢徐徐而來,她氣定神閑:“說。” “喬家說果然是雜貨店里出來的人,不知道要臉面?!辈柘銖褪鐾?,氣得哭出來:“她憑什么這樣說,她喬家就是太平的地方嗎?公子姑娘們每天幾大吵,這又算什么好人家?” 她的話像一群想像中的驚雷,“轟隆”,砸下來,也骨肉紛飛,也流血痛苦,可是砸過也就那樣,骨肉可以重建,痛苦可以消失,還有嗎? 承平伯夫人反復的默默問著,還有什么可以傷人的嗎?目視房外蒼穹般的秋雨,還是暗淡還是沉重,看不到哪個方向有光亮。 可她怕嗎? 她不再是剛剛喪夫的可憐人,她已經走出自己的一線光,還將得到更多的光。 用幾個字總結,“不過如此。”承平伯夫人覺得自己面對巨大的輕蔑,她便拿出更大的輕蔑相對,她再說一遍:“不過如此?!? 招呼丫頭不要再哭,趕緊把晚飯催來,飯后還要看家里店鋪的帳本兒,看能抽出多少貨物壯大商會。 自始自終,承平伯夫人完全沒有想到向晉王梁仁求助,殿下不反對,就是他的恩典。 ..... 烏色的屋瓦在雨水下洗得雪亮,下面的木門前面,躡手躡腳靠近的人也映照出蹤跡。 這是個男子,他把耳朵貼近半濕的木門,聽聽,又聽聽,兩耳都是秋雨聲,他沒有辦法,只能無奈的走回街口。 馬車斜向的堵住道路,這天氣這時辰很少有閑人亂逛,車外的閑氣幾乎沒有,馬車內的焦躁都是自己造成。 毛太宰夫人竭力的壓抑著自己,可還是時不時的迸出話:“太不像話了,天天不在家,每晚換地方,這哪里像個殿下!” 這樣的話讓馬車內的焦躁增加,反饋到毛太宰夫人自己身上,她心煩意亂,幾回想跳下車沖進秋雨里.....沖進賤人們的家里,把自從自己到王城,就再也沒有回過王府的殿下帶回來,安置在任何一個從京里送來的宮女床上。 “夫人,”馬車外有人回話。 毛太宰夫人炸毛:“什么事!” 然后悻悻然想到是自己打發出去張望的人,忍氣捏性:“殿下在她家嗎?” “下雨,聽不到,如果可以敲門的話.....”剛才在木門外張望的男子提示的問道。 毛太宰夫人再次炸毛,她可以這樣做,也相信自己這樣做,說不好能把晉王羞辱的回到王府,她就有更多勸說殿下的機會,可是她還沒有這樣做的時候,先在想像把羞辱到自己身上。 現在已經知道晉王殿下的枕邊人有六個,南宮岑氏、蔣劉氏、宣金氏、汪姚氏、左趙氏、陳方氏,這其中南宮岑氏罵到面前已有三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