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你觀察,我打量-《承平伯夫人的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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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說了句什么,歌姬掩面而走,也許有人猜成嬌羞,可是梁仁和長安都從歌姬顫抖的肩頭看出蔡御史只怕又“不修邊幅”,歌姬明擺著是哭泣。
占了便宜還不說句哪怕敷衍的夸獎話嗎?
頂著“風流”名聲的梁仁好奇心大作,給長安一個眼色,主仆數年果然不是風一吹就得,長安會意而去,梁仁繼續打量蔡御史這個人,見他形容實在可笑,想到他這可笑的形容內里犀利的剖析數年大案,梁仁又暗自驚心。
他好不容易出深宮,他好不容易得封地,他好不容易把水洗過似的南興王府變成富裕之地,他可不想狼狽交出負罪還京。
腦海里搜索著蔡謙辦案的環節,把細節也不放過,從而推敲蔡謙的為人會怎么向自己下手拿證據,長安回來,小廝的肩頭也在抖動,不過他是忍笑不迭。
“殿下,蔡大人這個促狹的,他啃光歌姬的胭脂,還要加以非議,第一個被他說胸太小,第二個被他說暴牙,第三個他講勒出的細腰,甚至當場念典故,”
長安學著他聽來的蔡謙語氣:“漢無名氏有詩曰,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你這腰可以反把楚王氣死,再讓宮里的糧食斷頓。”
“這個混帳,嘴巴這么歹毒還敢流連花叢,怎么還沒有被打死?”梁仁也撐不住的笑。
當歌姬的哪有丑人,被蔡謙這么一評,南興樂場無美人兒,鑒于南興是晉王殿下的,梁仁想想又有些生氣。
長安要拿拳頭抵住自己才能把來自胸膛的笑壓制,他先把話回完:“.....剛才那一個,蔡御史說她吐氣欲嘔,那歌姬差點要尋死,此時還在哭呢。”
梁仁又罵了一聲,對蔡謙的防范從“脫罪”上升到男人的“審美”,好不好的,全是南興的人,是殿下的子民,輪不到他這個看著三十歲都沒到的青年論短長。
這憤怒也讓電光火石現出,一個單獨針對蔡御史的法子就此而出。
“長安,這個人欺我南興太甚,你安排下,讓他這個月走不出南興的歡場,除非他肯說南興處處賽貂蟬。”
對于這“自命風流”的人,梁仁頃刻間拿出.....心得,然也,晉王殿下為自己尋找“風流”的借口里,就有一條是他若不風流,怎能和南興舊官場打成一片?
殿下大方的貢獻出自己的閱歷,慨然與蔡御史共享。
“留花院、香花樓、夢花筑.....從今天開始都向蔡御史敞開大門,把他錢財全留下他若還不服輸,他接下來的花費,我出了。”
梁仁負氣的吩咐著,拂袖而走出耳房,火氣沖天的向著他臨時起坐的閣子走去。
走著走著,他發現不對。
三個新手御史一詐就得,一個名望震天的御史花叢戲耍.....這是魯王的風格?
不不不,這是魯王的障眼法才對。
梁仁吃魯王的虧可不是一回兩回,剛到南興的那兩年,魯王每每練兵就把他嚇的著實不輕,這與有無英雄氣慨不相關,英雄氣概也孤掌難鳴,那個時候兵馬不足,也不強悍,心也不歸一,梁仁一個人帶著他的一干子死囚組成的護衛隊遠不是魯王千軍萬馬的對手。
隨后,梁仁慢慢的積攢錢財,讓南興慢慢的富裕起來,這中間凡是和魯王封地有交往的地方,暗虧悶虧一個接著一個,直到梁仁完全在收息上擺脫魯王的控制,魯王才消停。
他控制不了,不消停還能怎么樣?
魯王對于梁仁,就像參天大樹遮住陽光、空氣、水和風雨,梁仁就像那樹旁不起眼的小草,直到獨自扎根深重,自尋到生路。
若不是梁仁在深宮成長時就是一株無人問津的小草,總是自己能開解,自己尋找雨水、陽光和風,換成另一個有母族庇護的殿下,說不定早就暴躁向前,中圈套中圈套,已然被魯王殿下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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