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永守拿定主意,悠閑的坐在樹枝上,往下面打著手勢。 他坐的地方能夠審視整個承平伯府,要說他坐在樹梢尖上倒不是,這個朝代極少有高樓,有些亭臺樓閣地基高也障礙視線,不過夜晚鬧事枝葉招搖這就可以看得明白,同時怕被人看見,這里也不在燈亮里。 下面有人專門接應著永守,否則誰也看不清小丘陵般的樹冠內還坐著有人,往下比劃著。 永守打完手勢就繼續品嘗秋風,接應他的人跑去告訴巡邏的便服士兵,讓他們把潛入的人攆走,至于睡在后門口的那個婦人,別管她也罷。 可憐的丁氏,被地面冰得緩緩醒轉,就見到剛才有人跳上去的墻頭跳下幾下人,在恐懼造成的深刻記憶里,貌似還是不久前的那幾個人,丁氏嚇得還沒有完全復蘇的心猛的一提,就像一把準備綻放又驟然收縮的雨傘,幸好這傘還在質量不錯的日期內,否則整個人非徹底過去不可。 饒是這樣,丁氏張大嘴任憑西風颯颯的穿進穿出,呼氣倒是微弱到差點沒有。 就在她以為還是不發出任何聲音,只要保持這個無聲的姿勢就能逃出生天時,一滴子什么飛來落在她的嘴里,她的舌頭先品嘗到腥味,然后眼睛看到那幾個人里有一個腦袋搬了家,呈流線狀的飛向地面,骨碌碌的滾開,血跡如花鋪落滿地。 莫不是喝了人血? 丁氏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就沒有看到墻頭上又跳下一批人,把第一批逃離林家的人截殺。 剛才殺的那一個,不過是個開端。 晉王梁仁練兵防“兄弟叔伯”不是吹的,派出來保護承平伯府和四方商會順利進行的士兵訓練有素,他們殺了人,全拖走,又打幾桶水把地面沖洗。 西風吹上半夜,水跡也就干透,這里曾經發生兇殺無人知曉。 丁氏倒是見證的那個,不過她醒來敢不敢作證就不知道。 沒有人拿她滅口,有永守吩咐在前,士兵們不但沒有理她,潑水的還仔細的避免不要濺過來,免得把丁氏潑醒,就與永守說的“讓她睡在那里不用管”有出入。 是真的沒有管丁氏,大家輕手輕腳的固然是怕驚動其它的人,但是也與丁氏睡在這里有關。 后門平靜下來,夜風清涼無比,丁氏昏睡著。 ..... 磨盤巷口的雜貨店里,尤掌柜的郁郁上門板,獨自的關著店門,丁氏沒有回來他沒有擔心,尤掌柜的知道丁氏往妹妹那里討便宜,討不到她就不會回來。 尤掌柜的有時候不喜歡丁氏這樣做,等到丁氏帶著或大或小的便宜回來,尤掌柜的也能心安。 他嘟囔著:“還不回來,難道妹妹肯拿瓜子兒點心給你吃嗎?” 鄰居大姐也關院門準備睡覺,聽到雜貨店門板響,伸出頭來問一聲兒:“掌柜的,二姑娘家里辦商會,你沒去瞧瞧嗎?” “不了。” 尤掌柜的回著,上門板的速度加快,最后關上店門,往后院自行洗漱睡下,給妻子留半灶的熱水,也就這樣。 油燈吹熄,小院陷入夜色之中。 第(1/3)頁